柳蘇躺在家裏休息。董豔秋哪裏也不去,專心照顧女兒。女兒因為血管狹窄前幾年都住過院,這幾年,柳蘇在南方,董豔秋最擔心的就是她這個老毛病。
“咳,真擔心你啊孩子……一個人在外麵,不容易,要不,這次回來,就不要再回桂林了?再說,媽媽也想你呆在身邊。”董豔秋慈愛地看著柳蘇。
“嗯,我想想吧,其實,都是那些破爛事鬧的,煩心,不想在家呆,眼不見心不煩。”
“那個送你回家的金安意,小夥子不錯,長相也好看,像一個演員……”董豔秋想不起具體像誰。
“是不是像年輕時候的陳道明?”
“對,對,是有點像陳道明的那種冷靜、沉穩、酷,你們是怎麼認識的?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媽媽?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樣。”董豔秋捏了一下柳蘇的鼻子。
“媽,看你,想哪去了?人家是大公司的老總,你女兒是小生意人,差距大著呢?”
“感情這事有時候說不清,要講個緣分,緣分到了,什麼也擋不住。關鍵是看準人,隻要人品好,才可以談感情。媽媽經曆的事情太多,媽媽掉進去的坑,你一定要繞過去。不想說你爸爸好還是不好,但你一定不能再出現這類問題。包括每個人在內,這個世界上的一切常常都是變化的,唯一的不變就是改變。感情這東西,遠看是風景,近看常覺不如意;想想是欣喜,天天在身邊,可能就不珍惜。你也老大不小了孩子,該好好考慮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了,遇到合適的,也別錯過了。咱們家,在這方麵似乎陷進一個走不出的怪圈,你爸爸這樣,你哥哥也離婚了,你和嶽海洋也沒走到一起,想想都頭疼。”董豔秋邊說邊愛撫地給柳蘇順了順頭發。
“嗯,我知道了媽。”
“媽媽因為程曼和你爸爸的事情,原來呀,可沒少哭鼻子,現在想一想,眼淚有時候也有好處,能洗眼睛,能洗心,讓你看清前路,認清一些人和事。媽媽不是一個說人是非道人長短的人,今天囑咐你一句話,你一定要記住,對程曼,要躲著點兒,還有那個嶽海洋,都要躲著點兒。以後,少和他們接觸,沒事別去錦繡苑。媽媽可能話說多了,可是,你是我女兒,你又那麼實在,不耍心機,我不能不說,以後,少和這倆心機重的人打交道。”
“以前,嶽海洋看著也還可以,後來的事,實在想不到。”
“是啊,他是善於掩飾自己的人。和你好,你爸爸不待見你,能得到多少經濟上的好處?和程月好就不一樣,你爸爸待見程月,這樣不僅能得到你爸爸的眷顧,還能得到程曼的青睞,你爸爸和程曼的公司,也許將來他都能染指,這就是會打算盤,不過,打滿了,也不好。他這個人啊,是愛錢也愛權,你和他真走到一起,也不一定就是福。孩子,不要後悔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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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董豔秋和柳蘇母女倆說話的時候,錦繡苑那邊也沒閑著。
程曼一改平時在柳蘇麵前的溫良恭儉讓,細細的聲音此時如砂輪子打磨鐵器,發出刺耳的怪聲,她對嶽海洋狠狠地說:“這個柳蘇,這次回來,估計是有想法的,好在她那個臭脾氣沒改,把進益氣得不輕。進益是你嶽父,月月是我和他的親生女兒,你是我家女婿,我們一家人要抱成團,計劃一些事情,讓你嶽父徹底厭惡柳蘇和他那個哥哥柳冰,到時候,咱的兩家公司合並成一家,交給月月打理,你好好經營你的仕途,這樣,你和月月的日子會越過越紅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