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的拐彎處,出現了一匹矯健的紅鬃馬,騎在馬上的人滿臉焦急,看到張細,急忙拉住韁繩,問道:“這位朋友,請問見過一個……”
騎馬人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持劍人提劍上前,要張嘴說什麼,騎馬人連忙拔出長劍,擺出防禦姿勢,喝道:“停下來,朋友!不要再靠近,免得發生什麼誤會!”
“大哥,是我,張細!”張細一見這情況,立即停下,尷尬地大喊。卻發現張固盯著自己,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手中的劍放低,看似是放鬆了戒備,可張細是跟了張固許多年的老人,對張固的一舉一動都極為熟悉,這哪是放鬆戒備,這是準備殺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趕緊解釋,不然小命不保!
“大……大哥,真是我,啊,啊,等一下,該死的幻影麵具!”張細這才想起自己臉上還帶著幻影麵具,急忙取下,又將幻影麵具拿在手中遞給張固看。
看到這一幕,張固才將長劍收起,狠狠地瞪了張細一眼,拿起皮鞭就抽了張細一鞭,道:“蠢貨,你又是想來做蠢事吧?不是跟你說過,不要再去招惹他嗎?你也知道我的手段,你最好是沒有動那小子!”
“沒有,沒有,”張細忍著疼痛,瘋狂搖頭,一想起那殘忍的場麵,手腳就發軟,連忙否認,“我找了一圈都沒看到他的影子,一根毛都沒看到!一根毛都沒看到!”
“哼,諒你也不敢,東西已經找到了,跟我去白石城堡一趟吧,我們還要進這遺跡一趟。”說完,鞭子一揚,就不管地上的張細,疾馳而去,張細把劍一收,拔腿就跑,向張固追去。咦,我怎麼好像忘了什麼?到底是什麼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隻得用力甩了甩頭,將這個感覺甩出去,全力追趕張固。
張固看著越來越近的白石城堡,腦海中閃過一張噩鼠臉,心中不由一陣厭煩。今天若不是自己打開兩個箱子後,順口問了下張細的去向,那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麼亂子,要是真的被這個蠢貨傷了那小子,自己的大計說不定就要推遲許久,按照箱子中地圖,這次要去的地點可不簡單,最好還是找幾隻飛蟲,這就要求到這片地域唯一的嵌入師,哼,敗落的嵌入師家族。誰也沒想到最後的地點在那個位置需要飛蟲,若不是此地太偏,根本就沒有飛行嵌入蟲買,誰會在乎這些小角色。
看到張細的身影消失雨林中,杜宇才鬆了口氣,活動著僵硬的手腳,心中想著張固的話,這些陌生人果然有古怪,要到遺跡中找什麼東西?竟然這麼小心!還有那匹紅鬃馬,這種除了速度稍有點優勢的動物,是一種很古老的坐騎,那時候人們還沒有嵌入獸,要想驅使動物,隻能靠馴化,而馬則是唯一一種能夠用於戰爭的馴化坐騎,可是到了今天,嵌入獸早已替代馬匹,同樣能力的嵌入獸比起馬要便宜得多,也隻有那些古板的貴族才會用這種已經淘汰的動物做坐騎,就像仙文一般,同樣是一種門麵裝飾。哪有尋寶者騎馬的?這個張固恐怕來頭不小!
噩鼠臉竟然真是想殺自己!若不是張固來的及時,吸引了注意力,自己現在怕是要打上一場,噩鼠嘴也有仙人器具,憑借風彈弩和自己的劍術能不能贏還是一個未知數。既然你想要爺爺不好過,那你就等著瞧!
杜宇臉上閃過一絲狠色,轉身鑽進雨林,抄小路往白堡趕去。到達白堡時,杜宇已渾身濕透,問了守護城門的騎師,知道張固和張細並沒有到,冷笑了一聲,就徑直跑到杜霄的嵌入室。由於父母的忽視,杜宇有什麼事都會去找杜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