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固發現自己在一個封閉的空間,沒有光線,也沒有聲音。無論怎樣用力喊叫都不能發出半點聲音,地麵好像越來越脆,無聲無息的碎裂,張固想扣住牆麵以免自己掉下去,無奈牆麵光滑無比,根本就沒有著力的點,隻得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隨著地麵往下墜。下麵是什麼?這麼冰冷,這麼陰寒!張固雙手無助向上抓著,口中無聲的呐喊,卻無濟於事,隻有那如實質般的恐懼不斷撕扯自己身體,仿佛下一刻就會撕裂!
正當張固打算放棄掙紮時,這個空間的寂靜突然被打破,一個扭曲的聲音從上方降臨——“主——人——”,是誰在呼喊,是在叫我嗎?緊接著,整個黑暗空間被一股從上方灌下的銀白河流照亮,那麼洶湧,瞬間就到了張固麵前,如此洶洶氣勢,嚇得張固緊閉雙眼,好一會兒,卻沒有等到那凶猛地撞擊。
暗覺奇怪,張固偷偷睜開眼,抬頭望去,那銀白奔流卻消失無蹤,隻留下一條銀色的通道,這一突然變化,讓張固忘卻了自身的險地,怔怔地望著那銀白大道盡頭的那一點若隱若現碧綠。突然,整個空間開始劇烈搖晃,那些堅固牆壁都開始破裂,猛地一股巨力托起張固,閃電般的向上衝去。
“碰!”張固整個人衝破那銀白色通道盡頭,一片綠色充滿眼球,身體也恢複了正常。
映入眼簾的是自己最忠實的手下——衛,一臉焦急,形容枯槁。碰撞聲,呐喊聲,哀嚎聲,充斥張固的耳中,不由問道:“怎麼回事?你怎麼叫我主人?”
看到主人醒來,喜不自勝,衛連忙將張固被外麵巨鳥突然襲擊,以至瀕死,自己隻能將每個繼承人,原則上一生隻能領取一管的起死還生水注入其體內的事情講述出來,並拿出自己是暗衛的證明。
聽了這個,張固冷汗淋漓,這次若不是衛,自己就死在這個鬼地方了!噬人的目光越過眾人,盯著那已經露出腦袋的巨鳥,在潔白的月光下,隱約可以看到巨鳥的樣貌,正是一隻放大了無數倍的青雀,青中帶紅的羽毛,銀黃色的長喙,正在奮力攻擊眾人。
“殺了它!”張固看著在巨型青雀鐵喙攻擊下不堪一擊的手下,用極其冰冷的聲音道。
“是!”衛在一旁應道。隨後從腰間拿出一根劍柄狀的短棍,按了一下尾部,瞬間劍柄之上出現了一道四尺長,一寸寬的白色光柱,空氣中頓時彌漫著一股焦味,雙腿微蹲,大喝一聲:“讓開!讓我來!”
眾手下聽到這個聲音如夏日裏喝到一杯冰飲,連忙後退,分開一條通道給衛上前,隻是轉過頭來,看見衛手中的光劍,不由一陣發呆,竟然是仙人器具!自己這些人雖然是騎師,但僅僅是騎師侍從,哪見過仙人器具這般寶貝。而張細則認得清清楚楚——這是光明仙劍,價值上萬金幣!
衛並不管眾人眼光,雙手握劍,猛地發力,光明仙劍在手中舞動,形成了一個光球,空氣中焦味也越發濃重,而隨著衛的衝鋒,光球變成了光柱,撞向青雀伸進房中的巨喙。
青雀已經餓了一天了,因為今天是大黃蜂家族群體狩獵日,所有動物都躲在巢中不敢出來,自己也要退避三舍,等到晚上才敢出來。不過今天運氣還不錯,離巢不久就嗅到了食物的味道,雖然躲在石縫中,但這怎麼能難得到青雀的鐵喙,果然,裏麵不僅有兩隻大蜻蜓,還有好多隻兩腳獸,正好可以飽餐一頓,看著破開的洞穴越來越大,青雀心中極為高興。
突然,鼻中聞到一股焦味,洞中出現一個高溫白球,雖然不知是什麼東西,但感覺極其危險,眼看白球就要撞到自己的喙上,青雀連忙抽出喙,倒退了數步,警惕地看著光球。隻見光球撞在石頭上,與光球接觸到的地方都憑空消失,光球散盡,一個弱小兩腳獸出現在眼前,而其翅膀上則有一根讓鳥感覺極其危險的白線。
衛衝出房間,在青雀麵前站定,這個畜牲還不笨,竟然知道躲開,不過,不管多麼聰明,今天必須死!
衛大喝一聲,拔地而起,腳上靴子一道黃光一閃而逝,猛地離地三米,光明仙劍斬向青雀。
青雀雙翅一振,狂風驟起,倒飛而起,避開這一劍,翅膀反振,巨喙閃電般出擊,目標兩腳獸的脖子。
沒想到衛也是此中高手,一擊落空,又感背後惡風來襲,心中連叫不好,但也不慌張,單手掌劍,往背後一插,隻聞得一股焦味。落地之後,另一隻手驟然發力,一個倒掛金鉤,光明仙劍從地麵切過,留下一道深溝,轉而攻向青雀的腹部。
青雀顧不得喙上疼痛,雙翅狂振,脫離白線的危險,再看自己的鐵喙,已經斷了一截,青雀出生至今哪受過如此大辱,雖然傷口沒有疼痛,但鐵喙的斷裂卻激起了它的凶性,身軀不斷拔高,在數千米的高度,身體一個翻轉,直接俯衝了下來,急速下墜,將身邊的空氣都壓縮成白色,收起的利爪,隨著高度的降低而伸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