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七天的探尋,在打通三座高塔遺跡後,張固一行人,終於找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一個有著水滴標誌的高塔遺跡。但人數已經減少到五人,除了張固,衛和張細外,就隻剩下兩名沒有嵌入獸的低階騎師。
遺跡的凶險已經赤果果地展現在眾人麵前,就在此時,身上的傷痛依然在提醒他們,這是一個隨時都會死人的地方。剩下的五個人,除了張固和衛,其餘三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帶著傷,這時候,張固也顧不得節省能量,直接讓衛用光明仙劍,將堵在進口的大塊石頭切碎,好讓其餘三人搬開。
第一層,早就被時間侵蝕的麵目全非,但兩名低階騎師和張細,依然不願放過,一人手中拿著一根長棍,在行進的路上,不斷撥動地上的結成塊狀的塵埃,有時也會低下身子去檢查一番,就連每一個角落和斑駁的牆壁都不願放過。這個時候,就算是張固也不會因心中焦急而阻止三人的搜尋,因為這是數百年來所有人對尋寶者的一種尊重——舍得性命進入遺跡,那就有權力對有可能有遺饋的地方進行搜索,這是任何人都不能幹涉的神聖權力!
等到三人將第一層搜索完後,手中並未多有物體,但三人的臉色,也都很平靜,仿佛這種情況在他們意料當中一般。而三人因前些天探索過三座高塔遺跡,身上也多了一兩樣能用的遺饋,有兩把黑色的仙人短弩,隻是沒有弩箭,還有兩把仙金匕首和一把仙金斧子,其他的就是一些各種形狀的仙金碎塊。如今仙金斧在張細手中,而那兩把匕首則被兩名低階騎師綁在一根木棍上,成了長矛,拿在手中。
張固礙於身份,並沒有跟三人一樣探索遺跡,因而和一直貼身保護其的衛,沒有任何收獲。
等到張細三人走到張固麵前時,張固已經找到進入下一層的入口,入口前有一條由七彩水晶中的純水晶構成的門,此時卻早已灰蒙,擦都擦不掉,像灰塵已經沁入其中一般。
張細上前推了推並無動靜,於是加大了力度,一腳踹過去,門才打開了一條縫隙,附在門上的雜物紛紛落了下來。
這時,張細發現門的背後有一條仙金鏈子鎖著兩扇門,鏈子並未鏽蝕,這可是個難題。張細和另外兩人對視了一眼,就知道對方不願將純水晶門打破,究其原因有兩點:其一,這麼大的七彩水晶著實少見,雖然已經灰蒙,但依然可以打磨光亮的,正是做嵌入艙視野窗的最佳材料;其二,這種七彩水晶極其牢固,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打破的。
正當張細準備求張固讓衛施展光明仙劍切下門來,張固卻發話了:“找到辦法沒有,不能每次遇到困難就要用光明仙劍,我的能量晶石已經不多了,下去後還不知會遇到什麼情況,還是節約一些晶石!再說什麼事都要我動手,那要你們有什麼用?將水晶門撞破不就行了,這裏等一下,那裏等一下,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到達最底層!”
“我們都是苦哈哈的貧民,可不是像大人一樣的大貴族,甩手就是幾百上千金幣,我們敢舍得性命,不就是為了這點錢財嗎?說句不好聽的話,錢財是我們的命,現在命在眼前,我們總不能連命都不要了吧!”一名低階騎師一聽張固這話,冷哼了一聲。我們聽從你這外行人的話,搞什麼垂直空降,騎師不帶嵌入獸,現在十八人死得隻剩下三個!大不了魚死網破,沒個探路的,看你能走多遠?
“節約點晶石也沒錯,不過這樣就要多花點時間,這種水晶還是非常堅固的,要是用砸的,必定會弄出很大的動靜,若是如此,那就不好了,所以還請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張細怕弄僵了,出來講和。
這時,那名沒有說話的騎師,轉過頭來,道:“這裏好像鏽蝕了!應該能夠弄下來!”
張細過去一看,還真是!原來水晶門的樞紐都已經鏽蝕了,張細開始的那一下已經讓其產生了裂縫。三人齊心協力,搖晃了數下,水晶門就被放倒。現在的問題就是這條水晶門如何處理,兩名騎師肯定不願放棄,放在這裏被後來人拿走了怎麼辦,或者回來時不走這條路怎麼辦?總有顧慮。而若是攜帶著,門又太大,重量不輕。
最終,還是張細將鎖門的鏈子一斧頭劈開,將門分成兩扇,分別用鏈子穿起來,成了兩個厚重的水晶盾,配合兩名騎師手中的長矛,到也相得益彰。
如此,兩名騎師頂著水晶盾走在最前麵,緩緩走下樓梯,下層景象慢慢映入眼瞼。
依然是一片灰色的空間,內部卻因光線的衰弱而依然屬於黑暗。眾人停下,點燃浸滿油脂的火把,火焰的光芒瞬間擊退了黑暗的侵蝕,而兩名騎師的火把則是綁在盾牌上。
天花板上爬滿了灰塵,那些年代已久的蛛絲好像隨著歲月的積累,已經不堪重負,搖搖欲墜,隨時都會掉下一塊!灰塵從天花板延續到平整的牆壁,而牆壁上卻像某個小孩的隨手塗鴉一般,這裏黑了一塊,那裏缺了一大塊!突然,一個大洞,鋸齒般的邊緣,頓時在兩名騎師的心中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