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飛矛派中點了數百個火把,燈火通明。這是得了兩百金幣的丹義,在大擺宴席,飛矛派所有人,包括杜宇,還有老八四人都受到了邀請,不過老八死活都不願意坐上席,最後跟飛矛派的再傳弟子們坐到了一起。杜宇和丹義,還有丹義的親傳弟子們坐在內院,算是上席,再傳弟子坐在中院,普通弟子和新進弟子都在外院,這其中地位有差異,飲食上也有很大的區別。就拿酒這一項來說吧,內院喝的直接用原液過濾後的濾酒,中院喝的過濾後的酒糟的再次衝刷的過濾酒,外院則隻能喝著這些酒糟衝水的酒糟酒,味道嘛,自然是淡出個鳥來!
在這肉弱強食的世界,所有人對這一切都沒有什麼抱怨,能力大責任也大,自然享受的也就越多,幾乎每一個飛矛派掌門都是死在與巨獸搏殺之中,或者死在保衛加卡鎮的戰鬥之中,衝鋒永遠在最前,撤退永遠在最後,阿農的三位師兄就是死在一次驅趕巨獸遠離加卡鎮的戰鬥中,而飛矛派的弟子也大多是加卡鎮的護衛主力,所以他們吃得心安理得。
酒桌上,丹義臉上的笑容就沒斷過,這與平常板著一副麵孔的丹義極為不同,不知是喝了酒的緣故,還是贏了兩百金幣的緣故,或者是得到一件好兵器的緣故,或者三者皆有,反正在阿農看來,這是師傅一生中可能最高興的一次。
“杜少俠,這次多虧你大顯神威,將赤老怪這個老混蛋給打發走了!哈哈,敬杜少俠一杯!”丹義舉起一個七彩水晶熔煉而成的杯子,裏麵是滿滿的一杯略顯渾濁的黃色濾酒。
杜宇來者不拒,一口幹了杯中濾酒,拉住丹義的袖子,同時將自己和丹義杯中酒滿上,笑道:“我也是歪打正著,若不是跟丹掌門打這個賭,我也不會碰巧出現在那裏,再說這赤老怪出言不遜,自然當教訓一番!”
杜宇這麼說,丹義當然明白杜宇是在提醒他不要忘記了兩人打賭的賭注,也就是飛矛絕技,笑道:“少俠不要著急,賭注不會少你的,老夫有個問題想請教一下,少俠怎麼不將赤老怪的槍頭砍成兩截?”
“嘿嘿,”杜宇的臉龐突然出現兩朵紅霞,不隻是羞澀還是酒上臉了,“其實我也想砍了他的,但是一想,一百零八號青銅可不是那麼好砍的,要是硬砍,也能砍斷,不過我的劍一定會有所損傷,又沒多大仇,嘿嘿!”
“那我這件寶貝,若是哪天對上那補天槍,如何?”丹義哦了一聲表示讚同,心中卻是罵開了:你不砍赤老怪的補天槍,是因為沒有仇,那你砍了老子怎麼多支矛,這得多大仇啊!
“你的四棱矛頭,雖說隻是下等仙金,但比起我的長劍來說,材料還是好得太多,自然不用害怕,一矛戳上去,定然可以在補天槍上戳個洞出來!”杜宇邊說,邊夾起一塊中央區域出產的糕點塞入嘴中,囫圇嚼了兩口就吞了下去,抹了下嘴,繼續說道,“不過你的矛杆還是個硬傷,除非你能保證敵人的兵刃隻會打到你的矛頭上,哦,還有件事,差點忘了說了,記得稱一下你的矛頭的重量,免得說我短你斤兩,原來仙金塊的重量你應該稱過吧吧!”
“早就稱過了!沒少,嘿嘿!”說起這個丹義老臉突然一紅,這種事原本應該當著鑄造師的麵做的,畢竟仙金比黃金還要貴重,現在自己偷偷做了,就是不信任鑄造師,而且還被揭穿了,實在是讓人難堪。
“嘿嘿,丹掌門不愧是老江湖,此中老手呀!”杜宇並沒有在意,這個濾酒不知被丹義加了多少蟲糖,口感極好,杜宇就多喝了幾杯,現在後勁上來了,腦袋就有點暈暈乎乎的,雖然沒醉,但離醉也不遠了。
“杜少俠,你說的那個硬傷難道沒有辦法彌補嗎?”丹義一聽自己的寶貝還有硬傷,也顧不上臉上燒得厲害,忙問道。
“可到是可以,不過要看丹掌門舍不舍得下本錢?”杜宇腦袋搖搖晃晃,仿佛下一刻就會倒下。
“隻要能彌補缺陷,在所不惜!”丹義拍著胸脯道。
“你覺得,這把四棱矛得矛杆如何?”杜宇好像想到了什麼,突然問道。
丹義也不知道杜宇為什麼這麼一問,隻得按實評價,道:“彈性,韌性,硬度都不錯,在矛杆中算的上是上品,隻不過這種樹木我還從未見過,難道是杜少俠發現的新材料?這可是個賺錢的行當呀,嘖嘖,若是我有這種機會,那就美了!”
“現在有個機會,你要不要?”杜宇歪著腦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