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杜宇也是搭順風蟻到的仙器鎮,不過不是半路搭的,而是丹義在加卡鎮就為杜宇聯係好的,也不知丹義對那名商人說了些什麼?搞得那名商人一路上對杜宇畢恭畢敬,讓杜宇好不自在。
一路上杜宇也打發了幾夥強盜,對於這些強盜,隻要是敢傷人性命的,杜宇從不留手,趕盡殺絕,絕不姑息;至於僅僅是劫財的,杜宇也就教訓對方一下,就放其離開。這幾夥強盜中,很有幾個三流二流武者,打鬥之間,杜宇對飛矛絕技中的眾多發力技巧已經融會貫通,戰力提升不少。
與杜宇坐在同一黑馱蟻嵌入艙中,還有一名甲姓老者,身穿綢布短衫,舉止溫文爾雅,一看就是出身不凡,不過讓杜宇在意的並不是他的身份,而是其一雙極為粗壯的手臂,若是兩臂一長一短,杜宇立即可以猜出其是一名弓箭手,但其手臂長短一致,這就有些難以揣測了。
不過老者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一股莫名的氣勢,讓杜宇驚詫不已,覺得這位老者深不可測,對待其也越發恭敬。可能是杜宇對其的恭敬起到了作用,或者也可能是其對杜宇行事和武藝的欣賞,甚至也可能是路上的孤獨,老者與杜宇的對話也越來越多。
漸漸地杜宇也就知道了老者的職業,竟然是一名能左右開弓的弓箭手,這也解開了杜宇的疑惑,其隨身攜帶的黑漆描金木盒,裏麵應該就是他的弓和箭。不過老者對自己的境界一直守口如瓶,任杜宇怎麼問都從來隻有一招——笑而不語。不過,甲老對杜宇關於箭術上的請教卻從無保留,杜宇受益匪淺。
每次與強盜打鬥,老者都會給杜宇掠陣,雖然老者從未打開盒子,但杜宇依然覺得十分安心。
直到快到仙器鎮時,杜宇終於看到了甲老的弓,竟然是一把遺跡中出產的仙弓,簡約的線條,看似簡單其實複雜的結構,還有光滑的暗金色表麵,這就是仙人時代的低調奢華的風格。
原本一直和藹異常的甲老突然發怒,對著林間喝道:“鬼鬼祟祟,跟了一路,還不現身!否則休怪老朽不客氣!”等了一會,甲老見林間卻沒有動靜,抬手就是一箭,頓時林間傳來一聲慘叫聲,杜宇趕過去時,卻隻見地上有一攤血和數個腳印,心中震驚,按甲老的說法,此人竟跟了一路,自己卻毫無察覺,但甲老從頭至尾都知曉,太可怕了!這也坐實了杜宇對甲老的猜測,甲老很可能是一名箭術宗師!
回到蟻隊,杜宇跟甲老說了這個情況,甲老嚴肅道:“這種行走在黑暗中的人,雖然上不得台麵,但也不得不防,這家夥跟了我們一路,不知是為了誰,所以分開之後,你也要注意一下!”
這個未知敵人的潛行技術太過可怕,杜宇哪有不警惕的道理,連忙點頭稱是,見杜宇孺子可教,甲老也不再多言,又見杜宇目光全在自己的仙弓上,於是笑道:“這弓也算的上是仙器吧,在遺跡中雖然不多見,但比起其他仙器來說也不算少,很多箭術流派中都有存在,不過像我這把弓一樣完整的,卻不多見,這種仙弓沒有什麼特殊的功能,就是一些減小拉弓的力氣,增強弓的平衡性,還有這種箭,箭杆輕盈,但強度卻還不錯,是最好的箭支材料,也就是我這次去仙器鎮的目的之一。”
這倒讓杜宇長見識了,以前從未聽過這種事情,不過同一種仙器,零件大多可以互換,要是零件足夠,不是能夠組裝成一把新仙弓!杜宇將自己的想法跟甲老一說,甲老立即笑道:“這其實是我此行的另一個目的,不過這種仙弓種類也有很多,要想湊夠一把新弓所需的零件,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辦到的,再加上遺跡出品的東西都不便宜,往往需要幾代人才能夠勉強湊出一把弓,期間還需要你能打敗其他箭術流派、器匠和商人的競爭,難,難,難啊!”
杜宇聽完,也歎了一口氣,心想這還是像仙弓這種極為簡單仙器,若是複雜一點的,就算是零件齊全也不一定能夠弄好,這也是器匠這個職業受人尊敬的原因,不過就算是器匠,一般也隻能修理外部和內部非核心結構,這也是完整仙器價格奇高的原因。
雨林中,一身黑衣的千麵狐收起光明仙劍,一屁股坐在死於光明仙劍下的山貓身上,雙膝夾住右手,左手一把抓住插在右手手臂上的箭支,咬住一根樹枝,猛然用力,拔了出來,箭瘡處頓時血流如注,千麵狐頓時臉上一白,額上青筋鼓起,左手卻沒有片刻停留,再次打開光明仙劍,小心翼翼地將仙劍的光柱蹭到傷口處,頓時傷口處青煙直冒,焦味四起,痛得千麵狐冷汗直流,顫抖不已,這已經是光明仙劍威力最小的檔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