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晚,杜宇還在家中準備,就聽到有人敲門,杜宇拿起空氣槍,打開保險,現在門邊,問道:“誰呀?”
“是我,九五二三。”外麵的人聲音低沉,但就算是這樣,杜宇也已經聽出來就是江春寒,對這位江大哥的頑皮,不由莞爾。
杜宇收起空氣槍,打開門,隻見江春寒一身綠色新衣,正站在門外用雙手,扒拉自己的臉做鬼臉準備嚇杜宇,杜宇從小跟杜霄玩這個都玩膩了,一點反應都沒有,就目無表情地看著江春寒。江春寒見杜宇如此,眼中閃過一絲焦急,被兩個小拇指掰開的嘴,怒吼道:“嗷——吼——”
見此,杜宇心中暗笑:江吃一刀真是惡趣味呀!表麵卻裝作被嚇壞了的樣子,驚恐道:“哎呀!好可怕,嚇死我了!”說完就連連後退,隨手就要將門關了。江春寒連忙抵住門,鬼臉也不做了,急道:“別關門!杜老弟,是我,江春寒!不是鬼!”
杜宇麵露驚訝,將江春寒放了進來,道:“哎呀!原來是江大哥呀,我還以為是鬼呢,好恐怖啊!”
“哈哈,江大哥跟你開個玩笑,不過,杜老弟你的反應可真慢啊!作為一名劍客,這可有些不應該呀!不過,這不怪你,我做得太恐怖了,驚呆了也情有可原,哈哈哈,我們今晚就用這個嚇那個主持人好不好?”江春寒一臉得意。
聞言,杜宇不由腹誹:要不是照顧你的童趣,早就笑了,而且這明顯是反應快,要是慢了,一拳就打過去了!
“咦,你打算就這樣去?”杜宇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看了一眼江春寒的綠衣服,轉移話題,問道。
“嘿嘿,第一次做這種事,總覺得不穿個新衣服,顯得不夠隆重。”江春寒抓了抓腦袋,不好意思道。
“你這是去當賊,不是去參加婚禮,穿這麼漂亮幹嘛?難道嫌不夠耀眼!”杜宇沒好氣道,“幸虧我早有準備,拿著!”說完扔給江春寒一個包裹。
江春寒接住包裹,邊拆邊不好意思道:“好像有點道理,媽媽的,我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沒經驗,哎呀!好東西,杜老弟你果然有經驗!”江春寒從包裹中拿出一件黑色帶兜帽的長袍,還有一張惡鬼麵具,立即極為歡喜地穿戴起來,對著水晶鏡子擺出各種姿勢,照個不停,美得不行了!
杜宇在一旁聽到江春寒的話——“果然有經驗!”,胸口一悶,一口老血就要吐了出來!什麼叫做果然有經驗?好像老子就是天天破門而入的江洋大盜一般,這是常識好嗎!你難道沒聽過說古人講的故事嗎?
杜宇眼珠一轉頓生一計,道:“江大哥,你剛才那個鬼臉不錯呀,很嚇人呀,到時可以去嚇嚇那個主持人,比這個麵具還厲害呢!”
“好!好!好!”江春寒連說三個好,像個猴子般激動不已。見此,杜宇終於舒服了,看了看時間,發現離出發時間不遠了,湖康還沒有過來,於是道:“湖大哥怎麼還沒來?我們去看看怎麼回事。”
“湖光頭?他肯定還在弄他的光頭!”江春寒嘴巴一撇,不屑道:“一根毛都沒有,還打理個屁,跟個女人似的!”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湖康的怒罵聲:“無知小人!”
杜宇連忙打開門,讓湖康進來,湖康一身黑衣,但鋥亮的腦袋還是那麼引人注意。湖康腦袋通紅,應該是氣急了,竟然一次性說出了遠超四個字的話語,杜宇總結了,湖康說話幾乎沒有超過四個字的,按他的意思是為奔雷劍養氣,說話就漏氣了,少說少漏,多說多漏,不說不漏,為了提高戰力,所以要少說。
“江吃一刀,你懂個鳥!我頭發少……”湖康俯視著江春寒,咄咄逼人。
“你那是沒有頭發好嗎?”江春寒背後說湖康壞話被湖康抓個正著,自然理虧,理虧則氣短,但此時還是忍不住弱弱地說了一句。
湖康雙眼一瞪,猶如野獸的幽光,嚇得江春寒立即閉了嘴,湖康這才繼續道:“我頭發少!更需要保護!我是劍客,也是手術師!仙人時代流傳下來的醫術,我懂得不少,雖然隻知道藥石配方和一些人體金木水火土的怪異理論,比你這個蠢貨強多了!”
“人體金木水火土?”杜宇還是第一次聽到醫術理論,以前在白堡在手術室也僅僅是做手術,並沒有聽過這方麵的內容,今天聽湖康提起,頓時激起了興趣,問道。
“我也不是很明白,傳說仙人時代,醫術超絕,起死回生無所不能,但後來仙人消失,他們的醫術也在世界留下了隻言片語,其中最詭異的理論,就是將人的身體分為五種不同的屬性,就是金木水火土,還說人體有穴道,經脈,我們殺了這麼多人,就沒見過誰的身體是金木水火土做成的,也沒見過什麼穴道,經脈,但按這些東西治病,卻能治好,哎,這就是仙人的智慧,豈是我們凡人能夠理解的,隻要按著仙人們流傳下來做就行了,我們並不需要思考這是為什麼!”湖康越說越溜,終於從“四字語言”變成了正常人的語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