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天雄也被莫野的鬥誌所感染,大聲說道:“好!莫兄,就讓咱們送這位‘白無常’去地府見見真正的無常吧。”
衛三更仍舊不以為意的‘桀桀’怪笑道:“兩個乳臭未幹的小毛孩子,竟然敢口出狂言,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微微伸了伸腰又道:“不過既然如此,我就做做好事,送你們一程吧。”
此時天上突然響起雷聲,本來明月當空的天空忽地烏雲翻滾,想必海島上的天氣就是如此善變,緊接著淅瀝瀝的雨點落下,轉瞬間又宛如瓢潑,豆粒大小的雨點不斷拍打著三人。
衛三更惱怒的抬頭看了看天空,嘴裏罵道:“賊老天,偏偏趕到這個時間下雨,難道就不能等我將這兩個小鬼收拾掉再下嗎?”
莫野和華天雄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這次機會,先是華天雄騰身而起,別看他身材魁偉,但是動作卻卻宛若崖邊的雨燕般矯捷,抄起身背後背著的大弓,單手扣住弓弦,弦上半月之時霍然鬆手,一道肉眼能見的亮光從弦上飛出,射向仰頭看天的衛三更。
莫野此時才知道,原來射日心法配合射日弓就是能以功力為箭,由射日弓加速射向對手,這樣就減少了正常情況功力外放所造成的損耗,不過現在性命相搏不由他多想其他,連忙身形突然啟動,欺身上前,雙手揮出化作漫天指影,而指影交錯有秩,生生地將衛三更困在當中。
仰頭罵天的衛三更仿佛根本沒有注意到二人的行動般,根本對二人的攻擊不做理會,莫野心中油然生出一種不妙的感覺,但是已不容他仔細琢磨,逐一控製著勁氣,讓勁氣或緩、或急、忽快、忽慢的不斷變化著刺向衛三更。
待到二人的攻擊將要觸及其身的時候,衛三更‘桀桀’怪笑,身子宛如秋風掃過的落葉般,在攻擊的夾縫中飄動,無論是莫野的指風也好,還是華天雄以功力凝聚成的箭也罷,絲毫不能沾及。
嘴中不屑地道:“就這兩下子也敢拿到爺爺麵前?真是不知好歹,今天爺爺心情跟這天氣一樣,本來挺好的,不過讓你們這兩條臭蟲一攪和就不大爽,讓爺爺送你們去投胎吧!”
說話之間,趁莫野和華天雄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時,衛三更從腰裏抽出一條一直纏於腰間藤棒,指天劃地的像半空的華天雄打去,雙足卻分左右朝莫野踢來。
口中仍是那惱人的‘桀桀’笑聲,直到此時莫野和華天雄才發覺,這笑聲甚是古怪!不但能讓人心浮氣躁使不出平時的全部功力,而且傳入雙耳如針刺般的難受,讓人忍不住要用雙手將耳朵堵住。
莫野大叫道:“華兄,小心不要讓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笑聲所幹擾,稟住心神,千萬不要去聽他的笑聲。”
然而性命相搏之時又豈容人分心?莫野眼見招式落空,而對方雙足發力向自己先後踢來,身子一擰,腳下依舊是‘咫尺天涯’的步法,向一旁閃去,不料這衛三更身子淩空中竟借著風力緊跟著莫野,單足落空,另一足如影隨形般踢向莫野。
反觀半空中的華天雄,看到藤棒打向自己。這藤棒既然從腰間抽出,自然是軟兵器,華天雄不是初出江湖的雛兒,自然曉得不能碰藤棒中間,掄起射日弓與那藤棒的頂頭之處相交。
“砰”的一聲勁想,震的華天雄雙臂欲折,腦際如遭雷擊,以他來看,這個衛三更身形如同竹竿,且手拿軟兵器,內功修為必然以陰柔為主,不料確實極其強悍的硬功夫,竟被震的橫飛出去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