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決定了,張揚就不會退縮,男子漢有所為有所不為,更何況身為穿越眾軍中的一員,雖然沒有將皇帝老兒拉下來自己坐上的雄心壯誌,不過還是要做些什麼證明自己,雁過留聲,總要在這個世界裏做些什麼才能證明自己的存在並不是佛主的一個玩笑而是有著不可替代的價值。
隻是生活要繼續,不能一直沉浸在憋悶愁苦裏麵,那樣做隻會讓事情越來越糟糕,這件事需要好好思量,並不是一蹴而就的,行動的方針計劃和想要既定的目標,這些都要好好規劃。在好好開始奮鬥之前,張揚需要徹底的放鬆一下,出來看看,體會一下當前的風土人情,也好為將來的謀劃理清思路,不做紙上談兵的趙括,那樣隻會以失敗終結。
拿著鏡子上照下看,張揚很是得意。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少年足風流!雖不是擲果盈車的潘安貌,也當得起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的風流俊秀。
由於當和尚是個很有錢途的職業,加上最近掌握了大總持寺的財政,即使不侵吞公款,張揚也不差錢,平常積攢下來的銀錢也有不少,加上便宜師傅道嶽大和尚的財力支持,張揚手上的銀錢數量著實可觀,可以盡情的揮霍而不用擔心捉襟見肘兩袖清風,實現自己紈絝敗家的理想。
即使現在自己的處境很是尷尬,但身為一個享受主義的追求著,張揚當然不會虧待自己,拿上銀錢,整理著裝,張揚邁步向長安城最大的酒樓醉仙樓走去。
看著眾人落在自己身上鄙視嘲諷的目光,張揚不在意的嗤笑,做人如果太在意別人的目光那就太沒意思了。
這一刻張揚很有種眾人皆醉我獨醒,舉世皆濁我獨清的感覺。
咚、咚、咚
眾人停止了談論,扭頭看向樓梯處。
從二樓下來幾個年輕公子,領頭的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身形很是健壯,如果不是麵上的稚嫩出賣了他的年紀,幾乎與成年人一般無二。
後麵的幾位公子,從衣著打扮上看家世應該也不低,隻不過麵對前麵的少年,幾人臉上的神情很是討好恭維,可以猜出這位領頭的公子家世是如何的顯赫。
看著這位公子下樓,酒樓眾人的聲音嘎然而止,像是被誰用腳踩住了脖子,安靜的詭異,眾人低著頭作沉思狀,各個安分的如麵對老虎的兔子,一動也不敢動。這位公子看來對這種情形十分熟悉,露出放肆的大笑,仿佛對自己在眾人心中的威壓很是滿意。邁著四方步,頭顱高高昂起就像一隻鬥勝的公雞凱旋而回。
看著這位公子的樣子,張揚忍不住一身輕笑,繼續手拿美酒笑秋風。張揚的輕笑讓年輕公子停止了腳步,轉頭看去,窗邊少年悠閑自在,仿佛看戲般悠然自得。與周圍眾人的緊張謹慎形成鮮明對比,那份輕鬆寫意讓公子的臉龐黑了幾分。
早有察言觀色的拍馬著走到張揚麵前,舉起右手使勁拍了拍張揚所在的桌麵,“我們房公子要到這裏坐下,你這子還不給爺滾出去!”語氣囂張,動作熟練,神態自然毫不羞恥,看來時常扮演這種角色。
眾人早看張揚不順眼了,隻是在不知道張揚的底細前不好妄動,誰知道這又是哪路大神,長安城什麼最多,一塊磚頭砸過就可能砸死個王爺,貴人多啊!沒有足夠的本錢,囂張就是找死的行為。現在看到張揚被人非難,都露出了幸災樂禍的暗笑,你丫不是顯擺嗎,總有人能治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