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盟!果然是你們!”
張揚看著悠閑喝茶的老者,神情很是激憤,果然是因為自己才會害的父親被他們抓住,這事實讓他情何以堪!
這個認知讓他心裏充滿了愧疚,自己已經占據了人家兒子的身體,雖然這並不是他主動的,但是心裏還是會有一點點愧疚,畢竟張家就一個男孩子,現在換成了自己,其實從某種意義上張家已經絕戶斷了香火。難道還要將父親也給搭上嗎,這絕無可能,張揚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生。
摸著冰冷的令牌,張揚的心漸漸地冷靜了下來,現在還不是興師問罪的時候,一切才剛剛開始,博弈之初是不能讓自己的情緒操縱自己的行為,他不能做一個這樣的傀儡。
“你們想要什麼誠意?”
張揚將張娟扶起坐下,自己坐在她的旁邊,拿起桌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慢的品著,神情很放鬆,仿佛之前那個脾氣暴躁,怒氣衝的人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這一幕讓老者很是震驚,越對張揚高看起來,對自己的情緒收放自如實在是一件不簡單的事了,就連他自己都是在曆經世事磨練的時候才找到了一點皮毛,可是,眼前的張揚卻是年弱未冠的少年,這樣的年紀可能經過很多事情鍛煉他的情緒調控力麼?老者搖搖頭, 絕不可能,難道真如那生而知之者那樣還有人生下來就比別人自控力強?老者表示他已經不蛋定了。
他並不知道,張揚是在利用心理戰術,又或者可以他是在唱一出翻版空城計!
隻有讓對方把握不住自己真實的想法,才有可能會奇兵製勝。
現在他們既然要自己拿出誠意,費了這麼多力氣把自己引來,顯然是看上了他的某方麵的能力或者是一些利用價值,雖然張揚不清楚到底是自己的那種特質引得他們的興趣,讓他沒有機會改正,但是從這裏可以看出,父親張明遠目前是沒有危險的。
或者,可以,在他們還沒有搞定自己,無論是自己投靠他們或者是不與他們為謀徹底撕破臉皮之前,他們都不會動張明遠這張握在手中的牌,因為那是唯一能夠牽製自己的東西。
輕輕地喝了口茶水,很苦,不過很提神,讓張揚的思緒清晰起來,腦袋高運轉,思考著對策,既然如此,那麼他還有什麼好顧忌的,何況現在並不是自己擔心一下,露出一張哭臉他們就能夠放人的,他們沒這麼善良,張揚也沒有那麼真。
看著這與剛才迥然不同的少年,僅僅片刻就把自己的心思掩藏,暴露在外的是和他相同的從容不迫,老者這才將張揚放在與自己對等的立場上,再也沒有智珠在手高高在上的感覺。
“張公子若是能為我們辦事,那麼令尊自然會安然無恙!”
老頭對著茶杯吹了口氣,微蕩的水麵映照著他的雙眼平靜無波,仿佛對張揚的回答沒有一絲興趣,這時候他就是一個和藹的老者在品茗在自我的世界裏陶醉。
張揚的雙眼猛地一跳,兩手止不住的握緊,呼吸有點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