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未必存,逆合該笑,何人如我,劍指人間波濤?
日月入我胸懷,看我獨領風騷!
青峰隨手出鞘,問誰人,敢與我漫步雲霄?
一刻豪情千古,狂風漫卷黃沙,血雨腥風、人不倒;
一劍問鼎下,千古霸業論英雄,挺身問劍,這一生,不彎腰!
何人雲端起舞,讓我望穿涯,柔腸百折,心中風雪瀟瀟;
曲終人散,一劍怒衝九霄。
古今同一笑,地任逍遙!
後世來著,莫與我比高。
長風叱吒幾宿,春秋多少白頭,且隻與我,破陣斬賊寇!
對於侯立恒的挑釁,張揚也隻能將之視為自己成長路上的墊腳石,心中一片冰冷。
縱然血灑人間路,誓死不與敵手言。
低聲一歎,自己終歸是不能妥協的,雖然現在的他很渺,但是自己並不能後退,因為他的身後,有著他的家人他的兄弟,在這個時候,他也隻能挺身而上。
這一生,不彎腰,縱然身死,矣無悔。
這樣想著,張揚渾身都散著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而那個的身影,此時看起來卻是那樣高大,像是神兵,即將出鞘。
“此子當真不凡!”
一聲讚歎,徒然出現在那高台之上,在眾人的視野中,出現了一名老者,而他的出現,讓眾人的眼中都充滿了意外,即使是那康夫子,眼中都明顯帶著錯愕。
“院長?”
“康夫子,老夫看這少年可不一般啊!嗬嗬!”
來人正是鬆鶴書院的院長大人孔思遠,文壇至尊孔家人,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孔子老人家為孔家在文人的地位上奠定了堅實的基礎,下人讀書人莫不以孔家為尊,而這孔思遠,正是孔家旁係子孫,與孔穎達是堂兄弟之間的關係。
隻是這孔思遠雖然腹有溝壑,然而此時卻生性情恬淡,並不願意涉足官場,隻在這鬆鶴書院中修養身心。
讓人不解的是,平日裏這孔思遠可是神龍不見尾的存在,即使是這鬆鶴書院的學子也很難與之見麵,而今,在這每月一次的學子考查日中,卻破荒的第一次出來了,甚至在台上充當評審,這讓眾學子心情很是激蕩。
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
他們來到這鬆鶴書院求學,很大一部分是想要涉入官場,或是來學習知識,或是積累人脈,當然,這些都是無可厚非之事,在官場中最重要的,就是建立自己的人脈關係網,而同窗,無疑是最簡單且保險的方式之一。
若是他們能夠得到孔思遠的認可與青睞,那麼就很有可能更進一步,將來能夠與大唐有名的大儒,國子監祭酒孔穎達拉上關係,這種目的帶有很強的功利性,但是,卻是行之有效的,所以,看到他的到來,眾學子的熱情都像是煙花遇到火,瞬間衝到雲霄之巔綻放。
群雄激動。
然而現在,這院中大人卻挺著他那猶如彌勒佛樣的肚子一搖一晃的來到張大少麵前,笑著,‘此子不錯!’這樣的評價即使是在鬆鶴書院,也是不曾出現過的,一時間,眾位學子的目光猶如一柄柄尖刀,刺在張揚身上,妄圖將他來個對穿。
對於這些目光,已經錘煉出厚麵皮的張大少自是十分不屑的,對於這些眼刀的殺傷力他已經不看在眼裏,而這在孔思遠眼中,自是定力不凡,這少年當真十分出色,隻是看著他頭上的那光溜溜的景象,孔思遠的嘴角不可抑製的抽搐了幾下。
哎,不知道大哥到底是怎麼想的。
在心裏這樣著,看著張大少的目光就之分的複雜,隻是現在的他並不想在剛見麵的時候就對這少年的佛門身份進行挑剔,一切順其自然吧,而且朝中隱隱有消息這少年與陛下的關係很不一般。
孔思遠雖然並不是朝中之人,但是與孔穎達的關係很是不錯,對於自己的堂兄,他可是很敬佩的,在他想來,能在那枯燥充滿爾虞我詐權利傾軋的地方站穩腳跟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情啊,即使是他也同樣有這個能力,但是孔思遠並不想勞動自己的大腦去幹這樣一件事情。
作為孔家子孫,教書育人本就是本職工作,所以,他的一生的心血也都注入了這鬆鶴書院之中,為大唐培養了大量人才,而現在,在他的眼前,這個子,則是連自己堂兄都稱讚不已的。
今他之所以出現在這裏,就是為了孔清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