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您,您聽侄兒解釋,啊!”
陳景鵬像是被老鷹抓/住的雞一般,被紀虎一手給抓/住提溜了起來,四肢懸空掙紮讓他看起來像是一隻烏龜,可是現在他並沒有那個心思去在意自己的形象,廢話,現在自己的命兒都在別人的手裏,再去在意這些東西還有個什麼意義?陳景鵬從來都是一個崇尚現實主義的人,這個時候自然是自己的命而更重要一些。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這本是一句再正常不過的口頭禪,不過在陳景鵬看來,卻著實是一道催命符!
他做了虧心事。
所以,他害怕鬼敲門。
而此時暴怒的紀虎,就是那來索命的厲鬼!
自從將紀嫣然成功從紀家給騙出來的時候,他就做了虧心事,但是現在,他心裏卻充滿了委屈。誰敢比他更慘?陳景鵬忍不住就想要問。
別人做了虧心事,是為了獲取高額的豐收,可是他出了滿身傷,滿心慌,可並沒有什麼看得見的好處在自己麵前。當牛大出現在他的麵前的時候,他真的希望他是在做夢,即使是噩夢也不要醒。即使當時的牛大解救了被張揚給綁在了床/上的陳景鵬,但是,這樣一來,他就跑不掉了!
被牛大給救了,也就等於是落到了紀家的手上,那個時候他想要掙紮,想要謝絕他們的好意,但是,之所以人們著四肢達頭腦簡單這樣的人很是可靠,是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懂得變通,隻知道聽從命令,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畢竟他之前到長安的時候都是歇息在紀虎,這個時候明顯是受傷了,作為熱情好客古道熱腸立誌助人為樂的牛大,又如何會答應他的要求,在這個時候讓他獨自離去?
是以,牛大同誌不顧陳景鵬同學的一張苦瓜臉,當然,在他的心中,這隻是因為受傷了,不想麻煩紀府的緣故,看看,多麼為他人著想的人啊,對於這樣不想麻煩別人的人,牛大從來都覺得十分的崇敬,因此,才強硬的將他給拉到了紀府,讓他在紀府養傷,不過,他並不知道正是因為這種行為,讓陳景鵬同學恨他恨到了骨子裏。
“解釋?”
紀虎簡直怒衝冠,這家夥居然想要向自己解釋,若不是在別人麵前,而他家老爹也一直要求他要做到君子風範,最起碼要言語溫和行為規範,他真的好想一聲,“解釋你老母!”
將陳景鵬給摔在地上,看他像是一坨那啥的排/泄物,紀虎兩手拍拍,似乎是沾上了髒東西。兩眼死死的盯著地上的陳景鵬,自己的侄子,不過現在,這家夥在他的心裏,實在是沒啥地位,他可不敢將這家夥當成自己的侄子啊!都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好吧,他承認他確實沒有將這家夥給當成自己的孩子,但是對於他的行為,紀虎很憤怒。
“是啊,伯父,侄兒是真不是故意的,真的!”
陳景鵬嚇得撲到紀虎的腿邊,兩手緊緊的抱著紀虎的腿,嘴一癟,就要哭出聲來。
男兒流血不流淚,隻是未到傷心處!
現在,陳景鵬是真的傷心了啊,從被牛大強製性的將他從靈霧湖的花船上拖到紀府中的時候,他就知道總有這麼一刻,心裏一直都很是緊張,但是他真的沒有想到,這一刻會來的這麼快,會來的這麼狠,看紀虎的表情,是真的生氣了,而這對於陳景鵬來,可真的不是一個好消息。
“侄兒隻是想要約嫣然妹妹到那詩會中去,可是中途的時候,嫣然妹妹就離開了啊!真的,這件事情真的不是侄兒做的!”
四周頓時安靜下來了,眾人看著陳景鵬的眼睛像是看著傻/子一般,這種眼光讓他很是難受,全身都恐怖的顫抖,畢竟紀虎這樣的大塊頭實在是太有威懾力,而現在的他,也心裏有鬼,讓他對上紀虎完全沒有一點兒底氣。
“哼,老子何時跟你過嫣然出事跟你有關了的?”
“呃?”
陳景鵬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僵硬住了,是啊,紀虎從來都沒有過紀嫣然出事兒是因為自己,而且,若是當真按照自己前麵所,紀嫣然是中途就離開了的,那麼,他又是如何知道紀嫣然出事兒了呢?他沒有掐指一算的本事,也就是,他的話自相矛盾,是謊言!
這個現讓他很是恐懼,身體都有些顫抖了起來,盡管不知道他們會如何對待紀嫣然,但是就以他的了解,那些人又如何會善待她呢?可是自己能有什麼辦法,他根本就不能反抗,況且在心裏對於紀嫣然,他也是十分憎恨的,若不是她的緣故,自己又如何會遭受到張揚的羞辱,所以,在他的心裏,也是十分願意給那個有眼無珠的賤人一個教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