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紅雲如烈火般在天空中洶湧的翻滾著,天地之間籠罩照在一片恐怖的血紅之中。遠處空曠的平原上,無數模糊的人影激烈的衝撞到一起,金戈鐵馬之聲響徹雲霄。

忽然,那高高的九天之上閃過數到金光,一個曼妙的軀體在金光過後直直的墜入凡塵。

“不要......啊...”一陣淒厲的喊聲從山頂響起,震徹天地。

“啊!”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猛地睜開了雙眼。

“啪!”青年伸出手打開了床頭櫃上的台燈。直直的坐起身,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抹了把腦門上的冷汗。發現自己依然躺在出租屋潔白的大床上,青年這才放下了心。

下了床,倒了杯開水,猛地灌了幾口,定了定神,青年還有些心有餘悸的喃喃自語道:“怎麼又是這個夢?”

青年有些失神的坐到椅子上,猛地甩著腦袋。七年了這個夢不止一次的讓他感到恐懼,因為夢中的場景太真實了,那種震撼人心的戰爭場麵就如同親身經曆。特別是那個從九天之上掉下來的女人,讓他不止一次的心痛,那個女人仿佛就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青年也想過要解開夢境。為此他還專門花了不少時間,去過少林寺,去過終南山,去過茅山,去過張天師府。可是那些據說能夠感悟天地的法師們,都無法說出個所以然來。聽法師們說的最多的就是,年輕人肯定是看電視看多了。要不就是,這是你的前世,你的前世肯定有過一段孽緣,所以才會在夢中提醒你,希望你這一世多行善事,做個好人。對於這樣的答案青年不置可否。

坐了良久的青年,全然沒了睡意。抬起自己的右手,青年凝視著手掌心。細細一看,那手心的紋路與常人完全不一樣,似乎是一口古代銅鍾的模樣。

對於異於常人的掌紋,前幾年青年也沒怎麼在意,可自打每天晚上的夢境都是一樣的,二者聯係起來,青年總覺得這其中有個需要自己解開的秘密。

青年名叫楊軒,長得談不上多帥,不過還是比較耐看。身材嘛也是中等,也就是一米七五左右。要說身世,倒也沒什麼出奇之處。楊軒出身在一個普通的農民工家庭,出身後不久父母就去世了,是爺爺奶奶把他養大的。高中畢業那年,二老不幸離世,隻剩下楊軒一個人。麵對突如其來的打擊,楊軒輟學了。

十九歲,楊軒開始了獨自闖蕩社會的生活。剛開始楊軒在一家工廠裏做搬運工一個月累死累活的才一千七八。幹了半年楊軒去了工地,在工地上先是做小工,每個月能有個三千塊錢的收入。後來跟著師傅學會了砌磚抹灰,一個月能掙個五六千。

期間,楊軒交了個女朋友,不過後來分了。原因很簡單,楊軒是孤兒,還不是當地人,最主要的是沒錢。深受打擊的楊軒,毅然放棄了一個月已經七千的砌磚工作,獨自開始了創業之路。

當時電商正是新興產業,麵對發展強勁的電商行業,楊軒孜然一身的衝了進去。還別說,短短四年時間,楊軒也有了百萬身家,還和朋友合夥成立了電子商務公司,主要經營服裝首飾之類的。這不,他正準備把租了快兩年的這套三室兩廳的公寓給買下來。

“哎!”楊軒輕輕歎了口氣,推開陽台的門,雙手扶在護欄上。迎著和煦的晚風,望著樓下大街上不時略過的車,楊軒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自打十八歲後,剛才的夢境夜夜都會出現。抬起頭望著漆黑的夜空,楊軒心中總有那麼個疑問,這個夢到底要告訴自己一個什麼樣的秘密?老人不是說夢境是前世的記憶嗎,難道...?

想到這,楊軒再次甩了甩腦袋。雖然自己也去那些個所謂的仙山廟觀中找尋過答案,可自己畢竟是二十一世紀的新青年,從小接受的就是唯物主義的教育,對於那些個輪回轉世之說還真的不大相信。可是如果不按照玄學來解釋,這科學怎麼解釋這幾年同樣的夢境?

楊軒迷茫的望著夜空。想起夢中的女子落入凡塵的一刹那,整顆心都疼得碎了。那個女人就似自己最疼最愛的女人。

想著想著,楊軒微微一皺眉,緊緊的一捏拳頭,心道:“這個夢太玄了,不解開就跟身上的一根刺兒似得。還得再出去找尋答案。”

做了決定的楊軒,異常堅定的站在陽台上,一直到旭日東升,朝霞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