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散、枝折、微風拂……濕度降、生息濃、氣勢漸威……“噗”……
十幾分鍾後,又是在溪流邊。
“你還真狠,直接讓它爆體而亡。”
“我怕見著它本體會惡心到你。”
一個身上隻裹著束胸和穿著小褲正坐在溪邊伸出雙腿濺著溪水玩耍,這是韋亦詩,另一個更是全身隻剩下小褲的家夥正在一邊向這邊走來一邊展開手上一件獸衣,這是楊毅。
“真沒想到,鐮羚的雙翅竟然是一層半的。”
“是啊,我也沒想到它那對前爪竟然是無骨的。”
楊毅把手裏的獸衣為韋亦詩披上,然後才把自己肩上的獸衣拿下給自己穿上,而韋亦詩這會兒也站起身自己穿好了獸衣,兩人再套上並用獸筋紮好褲頭,然後相視一眼,不由都是“噗哧”一笑,接著卻又突兀地轉臉成一副嚴肅模樣。
“雖然從樹上低枝幹處俯衝,雙拳並出力求一擊的目的是達到了,可也使我沒有了任何臨時應變的空隙,從而導致一身衣服都被鐮羚那突然從雙翅上拔起的半翅切碎,並且還在我胸前留下了這五道見血的長痕。”楊毅用手隔著獸衣摸了摸自己的前胸,開始總結自己這看似完勝的一場戰鬥。
“對你的信任是一回事,可我當時還是反應不夠迅速,後撤時竟然沒有同時展開反擊的態勢,導致被它那對前爪以一種出乎意料的方式向前勾住了我,不然就算沒料到它會來這一招,我也能全身而退,不至於讓這雙手臂平添兩道爪痕。”韋亦詩抬平自己的一雙玉臂,便見左右前臂各有一條自肘部至腕部的稍淺血痕弧過,不過韋亦詩本人卻毫不在意,而是在認真反省自己這次受傷的原因。
爾後,兩人又對視了一眼,似是恨不成材般狠狠罵了自己一句:“真是廢物,什麼戰鬥素質,多死幾回吧!”
沉默,靜聽流水潺潺……
兩人平複下心緒後,韋亦詩轉身指著對岸一片灌木叢對楊毅說道:“於黏濕土下,具龜型而首猙獰者,其口且寬,其齒且利,獨目生頂額,另隱一目於下頷,四肢可如人行,甲無腹背之分,俱厚,古籍載其為龜中異種,乃是雌雄同體,或有雲其名,為臧霸。這次我們的目標,就在對麵。”
楊毅也是望向了對岸,不過在聽完韋亦詩的又一段介紹後,卻是轉身重新麵向了韋亦詩,臉色有些古怪地提議道:“我覺得吧,那古籍上的介紹之後都不必說出來好了,總感覺怪怪的,不如全憑我們自己去了解,你說呢?”
韋亦詩當即就是秀臉一僵,頓了一下下之後,才有些遲疑地點了點頭,表示認可了楊毅的話,因為就連韋亦詩自己也覺得,古籍中的介紹表麵上看來好像都是對的,可總是在之後的實戰中立即暴露出記載上的諸多隱性漏洞,就好像故意要坑人似的,而且這確實不是由古籍給人帶來的先入為主所導致的,而是別的什麼阻礙,現在看來兩人都憑直覺隱隱觸碰到了這一層。
於是,兩人重新整理好自己的思緒,幾下縱躍過了溪流,直接就正麵撲向了眼前的灌木叢中,既然已經不需要事先的了解了,那麼幹脆就由臨場實戰來印證自己所需的一切,並適時運用以達到最佳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