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和令狐衝兩人趕了一天的路,都有些疲倦不堪,眼看著天色已晚,兩人便在最近的市鎮上尋了家幹淨的客棧落腳。
林平之抬眼看了看那家客棧的招牌:悅來客棧。
當下不禁有些忍俊不禁,記得他以前在網上看過一個帖子,說在武俠劇裏,悅來客棧是最大的全國連鎖店,無論哪裏都有他們的分店,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令狐衝見到林平之麵露微笑,似乎是想到什麼好笑的事情,那張本就俊美的臉因為這個笑容而越發耀眼動人,令狐衝隻覺得一陣目眩神馳,一雙眼忍不住直直地落在了林平之的臉上。
他一直知道林平之容貌生得極美,然而,以前卻從沒有近距離體會過,因此也從沒想到林平之笑起來時會美得如此驚心動魄,竟然連自己這個同性看在眼裏,心跳也忍不住漏掉了一拍。
林平之見他直勾勾地看著自己,那張本來神情瀟灑的俊臉竟然少有地顯出幾分呆氣來,不由得伸手在他眼前一晃道:“大師兄,你在看什麼?”
令狐衝頓時驚醒,連忙掩飾般道:“沒有沒有,林師弟,你剛才在想什麼?”心中卻有些詫異地想,這林師弟自己以往也是常常看見的,也沒覺得有何不妥,今日怎麼會對著他看直了眼睛,真是怪哉怪哉。
“沒什麼,隻是想起以前一些好笑的事情罷了。”林平之說完,當下一步走進了客棧。
令狐衝也跟著走了進去。
由於林平之匆忙間從嶽不群那裏逃出,身上沒有帶銀錢,付賬開房之事自然都交給令狐衝去辦。
令狐衝問掌櫃要了兩間上房,然後兩人各自回房休息。
林平之心中惦記著嶽夫人昨夜交給自己的袈裟,一進房間便從懷中將那個包袱掏出,打開一看,果然看見包袱內靜靜地躺著一件有些陳舊的袈裟,以及一個小小的白色瓷瓶。
那個瓷瓶裏裝的想來是緩解他身上毒性的解藥,而那件袈裟,自然就是林平之家裏祖傳之物了。
林平之將袈裟在桌子上展開,然後仔細地去看袈裟上所錄的文字。
隻見最上麵的一段文字是辟邪劍譜的總綱,這段文字嶽不群並沒有拿給自己看,想來應該是極為重要的。
林平之此刻已經下定決心要讓自己變得強大,隻因在這個弱肉強食的武俠世界裏,如果自己不夠強大的話,隻能任人欺淩。
隻有讓自己變成最強的那一個,才能保住自己看重的那些東西,比如尊嚴。
而要讓自己強大起來,最快的捷徑便是去修習這袈裟上所載的辟邪劍譜。
林平之有了這樣的認知,便決定用心去學袈裟上的武功。
他一目十行地看著袈裟上的內容,發現總綱的大概意思是說,辟邪劍法之所以能無敵,所倚仗的乃是出劍的速度以及巧妙的招式,而要想讓自己的出劍速度達到最快的境界,就先要習成劍譜前半部的內功心法,然後以之運用下半部的劍法,自然可以隨心所欲,甚至無敵於天下。
如果學不成前半部的內功心法就去盲目修煉下半部的劍法,那麼即使招式練得再熟,遇上高手也隻有一敗塗地。
所以,這辟邪劍譜前半部的內功乃是最重要,也是修習起來最艱難的,而且是由易漸難,第一層修習起來不過數日就可成,第二層大概要半個月左右,接下來的一切都是要看修習之人的悟性,悟性高的話也許幾年甚至幾個月,悟性差的話,也許一輩子也難以練就。尤其是第九層心法,更是非要資質和悟性俱是絕佳之人才能練就。
而修煉這第九層也是最最危險的,修煉時身邊必須有人護法,否則一旦走火入魔,便隻有死路一條。
林平之匆匆看完總綱以及第一層和第二層的心法,發現前兩層的心法與嶽不□□給他的一模一樣,這才放心地去看接下來的內容。
他也知道這辟邪劍法並非一朝一夕可成,而這袈裟卻不能一直帶在身上,否則說不定會連累自己送命,畢竟這是全江湖人都夢寐以求之物,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他可不想某一日忽然死的不明不白。
因此,林平之接下來費了幾個時辰的功夫,將辟邪劍譜在腦子裏牢牢記住,直到幾乎能倒背如流了,這才放心地將袈裟湊到火上燒了,又將灰燼清掃幹淨。
其實這辟邪劍譜所載內容極其繁複,若是普通的古代人恐怕好幾夜都不可能記下來,所幸林平之是中國現代教育之下培養出來的精英,最擅長的就是死記硬背,因此默背起來倒也不覺得如何困難。
等他做完這一切,才發現天色已經隱隱有些發亮,如果自己不休息的話,恐怕明天又要頂著兩隻熊貓眼上路了。
想到這裏,林平之便匆匆上床休息。
翌日清晨,林平之正睡得昏昏沉沉,忽然聽到敲門聲,伴隨著令狐衝提高的聲音:“林師弟,你起來了嗎,要出發了!”
林平之睡意正濃,迷迷糊糊地翻個身道:“等會兒,我再睡一會兒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