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幾個時辰過去,劍雪愁和田蓮兒打坐調息完畢,雙雙恢複了各自的巔峰,畢竟劍雪愁體質過人,雖然被掠得很狼狽,但並未傷其根本,所以此次調息並沒消耗很長時間,田蓮兒就更不用說了,她隻不過是消耗有些大罷了,所以也沒有消耗很長時間。
在他們調息好時,田霖已經坐在外麵的草地上,靜靜的仰望天空,臉色迷惘,眼神空洞,想起自己悲慘的人生,自小體質特殊,停留在三重天無法精進,父親告訴他是得了一場怪病,等怪病好了天賦就回來了,他一直認為是父親在安慰他,隨著他慢慢長大,看到同輩眾人勢如破竹,修為突飛猛進,慢慢的由於他身份特殊,在家族中競爭無比殘酷,他又是族長之子,有很多人對他父親有意見,但礙於田無憂是族長,不好明麵上挑明,便讓自己的子弟欺淩田霖,久而久之,便鑄造了田霖的悲慘童年,多次的欺淩並沒讓他放棄,卻鍛造了他偏執的性格,他要變強,他一直在心中告誡自己。
後來他開始修煉別的外功,列如他的暗器手法,及基礎劍決,煉體也略有涉獵,他對用毒情有獨鍾,雖幾次差點喪命,卻讓他對毒有更深的理解,他對獨有近乎偏執的狂熱。
他在家族中為不給自己的父親惹麻煩,畢竟很多人都希望田無憂犯點事,他們好將田無憂拉下位。田霖深知家族的殘酷,他在自家人麵前隱藏的很深,以一個懦弱的形象示人,連自己的父親,還有天天黏得很緊田蓮兒都不知情。
他曾今問自己為什麼要活著?他給自己的答案是為他人而活,為關心自己的人而活。如今他第一次殺了很多壞人,他感覺自己的生命似乎多了些什麼,他曾經幻想自己縱橫大陸,行俠仗義,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曾經的美好幻想被殘酷的現實撕裂,但現在他又有了當初的豪情,覺得自己的童年幻想不是那麼遙遙無期。
他又開始問自己,我活著,為了什麼?為了自己還是為了我愛的或愛我的他迷惘的看著天空,希望有人能給他一個答案。
田蓮兒和劍雪愁坐在田霖不遠處,靜靜的望著他,觀察田霖的臉色,希望能了解他的處境,田蓮兒站在一旁焦急地望著田霖,幾次欲出聲呼喚田霖,但被劍雪愁所阻,“現在林兄弟八成陷入了心靈迷霧間,心靈迷霧不能強製打斷,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除了他靠自己出來,任何人幫不了他,否則對他的傷害是前所未有的大,重者精神崩潰,輕者境界永遠無望提升,止步於現有境界。”
田霖眼前一邊迷惘,看不清前方的路,他不清楚自己將要走向何方,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誰,渾渾噩噩的向前走去
這倒把外麵的田蓮兒二人嚇到了,田霖的眼神更加空洞,無神。他們在外麵幹著急,幾次,田蓮兒要去強行打斷田霖的狀態,但被劍雪愁拚命所阻,沒有“得逞”.
突然。心海有束光芒一閃而逝,田霖沒有看到這一切,但他發現,心海迷霧慢慢消散,一切恍若夢境一般,田霖感覺好似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夢,曾經的一切在腦海回應
“霖哥,你沒事吧,剛才嚇死我了。”田蓮兒見田霖醒來,高興的撲到田霖懷裏。
“我剛才怎麼呢?好像做了個很長的夢,好像又經曆了從前一切。”田霖眼色還有些許迷惘,嘴角喃喃。
“沒事,什麼也沒有發生,一切都好好的。”
“拜托,你們注意一下,不要把我當空氣好不好,算了,你們繼續,我回避一下好了。”劍雪愁看到田霖醒來也很高興,不禁笑著打趣道。
田霖和田蓮兒回過神,臉上紅撲撲的。
這時,外出打探消息的王老三回來,打破尷尬的氣氛。
“你們怎麼呢?臉色怎麼這麼紅潤,不會有什麼”王老三經過大風大浪的人看一眼就知道怎麼回事,嘿嘿笑著詢問著。
田霖趕忙岔開話題,他可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糾結什麼。“王老,你打探的情況怎麼樣了?”
“經過打探,周氏集團損失慘重,他們總部化為飛灰,逃出的人都在附近一家莊園內,據說他們的大當家脫凡大圓滿高手被震死,三當家脫凡初期,也不幸死亡,如今隻剩下二當家脫凡初期的高手,原來千餘號人,現在隻剩下三百左右,可謂損失慘重,我此次出去,聯係了些和周氏集團有過節的勢力,他們也決定趁著此次他們元氣大傷,一舉幹掉他們,但是他們害怕那名二當家,不敢輕掠起鋒芒,所以這個大麻煩就落在我們身上了,你們怎麼看。”
“有風險,我的血紅大刀,如今不聽召喚,所以,我也不敢絕對說憑我們幾個滅掉他。”劍雪愁略微思考發現這風險不是一般的大,也有些猶豫。
田霖和田蓮兒也點了點頭,覺得劍雪愁說得有理,王老三失望的望著天空,瞬間蒼老了許多,回想起自己的親人被害死,自己卻無能為力,兩行老淚嘩嘩的流。他不想讓田霖他們為自己的事兒冒險,畢竟他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