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舒安夏柔軟的嘴唇貼上他大腿的那一瞬間,男子的身體猛然緊繃起來,剛剛的疼痛隻不過是小兒科,此時的難忍才是極致的。他的身體湧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流,從下身緩緩而上,仿佛要把他燃燒一般。他屏住呼吸死死的咬住下唇,不讓這種感覺從他的口中發出聲音。
舒安夏正在全力吸毒,當然沒有注意到男子的身體的變化和反應,當他的傷口開始湧出鮮紅的血液的時候,舒安夏用袖子抹了一下頭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忽地,男子傲然的窘態映入她的眼簾。
舒安夏愣了一下,登時臉頰如火燒般。男子也別過臉去,目光閃爍,不敢與她對視。
舒安夏深吸了一口氣,迎著頭皮將金瘡藥和布條包在他傷口上。就這樣,舒安夏和這個陌生男子在無比尷尬的情況下,度過了這個雷電交加的夜晚。
翌日一大早,舒安夏還在朦朧的睡夢中之時,便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舒安夏睡眼朦朧地打開門,迎上了惠人那張焦急的臉。
“不好了,來了好多官兵。”
舒安夏登時清醒了不少,水眸撐大,“怎麼會有官兵?”
“說是昨夜皇上遇刺,為抓刺客,全城搜捕。”惠人一邊說著,一邊伸長脖子向裏麵望。
舒安夏這才想起她床上還有個人,昨天為他處理傷口的情景又浮現在她眼前,“遭了!”舒安夏驚呼一聲,趕忙跑到床邊,床邊盆裏的血衣早已不見了蹤影。
“早上來打掃,看見你們睡的很沉,我已經處理了。”惠人趕忙出聲,但是臉上卻是為難之色,“六姑娘,這男女授受不親,你竟然敢跟男子同榻,這要是傳出去,毀了您的閨譽,這以後可怎麼辦?”
“早上除了你,還有誰看見?”舒安夏蹙眉道。
“沒有了,我將其他人支出去了。”
舒安夏點點頭,幸好今日是惠人當值,如果是碧雲看見此等情景,必然驚的大呼小叫,到時候,真是難收拾了。
“六姑娘,現在怎麼辦?此人來曆不明,又恰巧官兵來搜查,假如,假如他是……”
“刺客麼?”舒安夏接話。
惠人擔憂地點點頭。
“不會,他是我一個故人,趕巧昨夜受了傷,這件事千萬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舒安夏看了一眼床上眼皮微動的人,昨夜他反反複複發燒了幾次,終於到早上有了好轉,雖然昨夜幾乎耗盡了他所有體力,但是練武之人一向警覺,惠人進來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他定然醒了。
惠人咬了咬唇,欲言又止。
舒安夏看出了惠人的擔憂之色,“你是不是怕官兵的搜查?”
惠人連忙點頭。
“舒府怎麼說也是一個堂堂候府,官兵就算搜查,也不會進內室,這是咱們北國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