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太姨娘一看紅川哭了,登時就火了,她提了幾步走到舒安夏麵前,因為身高優勢,朱太姨娘居高臨下的看著舒安夏,“這件事,絕對不能這麼算了?”
舒安夏淡淡地掀起嘴角,紅川倒是會裝,選了一個無法回府的舒若香,又找了一個無法開口的舒天香作證,輕蔑地看了一眼紅川,舒安夏凜然道,“那朱太姨娘想怎麼樣?”
“怎麼樣?紅川隻不過是個姨娘,如果身份上來說,就算是你做的,紅川也得吃了這個啞巴虧,認了。但是紅川現在可不一樣了,她懷著我們老六的孩子,是我們六房的根兒,如果是個哥兒,指不定日後是多麼尊貴的身份呢,你傷害了紅川,就相當於傷害了六房的寶貝孫子,這事兒要麼你就賠二百兩銀子,要麼咱們就叫上老六,找侯爺評評理!”朱太姨娘義正言辭,字字句句都往孩子身上扯。
紅川,懷了六叔的種?這也是舒安夏聽過最有意思的笑話。先不說六叔舒好易本身的問題,就單單舒好易被下藥寵幸了紅川這一點,紅川就根本不能有孕。而且那日,紅川對追風的態度,更讓舒安夏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想到這裏,舒安夏舔了舔唇,直接躍過朱太姨娘,走到紅川身邊,熱絡地挽起紅川的手,“六姨嬸子今日出門啦?怎麼不見追風在側啊?”
紅川一聽“追風”,身子顫了顫。
朱太姨娘趕忙走過來,不悅地將紅川拉倒她身邊,怒瞪舒安夏,“你少動手動腳的,當著我的麵,還想弄什麼妖蛾子?”
舒安夏沒有接她的話,而是淩厲地掃向紅川。
紅川一想起追風,原本紅暈的臉色煞白,舒安夏怎麼可能知道她和追風的事兒?不可能、不可能!
被舒安夏這麼一盯,紅川更加心神不寧,輕輕地咬了下唇,她扯住朱太姨娘的袖子,“姨娘,妾身有些乏累,可否回‘石園’休息?”
朱太姨娘愣了一下,趕忙摸了摸紅川的肚子,紅川想躲,又不好意思躲,隻好僵在那兒,讓朱太姨娘摸。
“哎呦,累著了。”朱太姨娘揚揚眉,思忖著是不是讓紅川先離開。反正她今天帶著紅川來,也就是要拿紅川當個借口,讓舒安夏賠錢,既然作用已經起到了,就讓她回去休息也無妨。想到這裏,朱太姨娘瞪了身後的丫鬟一眼,“還不扶姨娘回園子休息?”
丫鬟趕忙點頭,雙臂顫抖著攙扶上紅川。
“呦,這有了身孕的人就是嬌弱,追風不在身邊的時候,六姨嬸子可更要加倍小心呢,這追風武功不弱,出了點什麼意外,也能把您抱住,這朱太姨娘在身邊的時候——”舒安夏的話欲言又止,小手捂著唇,嗤嗤笑了起來。
紅川的臉色慘白,眼神飄忽地瞄了她幾眼,就忙著轉身。
朱太姨娘這才注意到舒安夏話語中的不對勁兒,她說了兩句話,提了這個叫“追風”的名字幾次,到底她是何意?本來有些疑問,她想問問紅川,哪知道她回過頭看到紅川那副驚恐的表情和眼神的閃過,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這個紅川為何會怕提“追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