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夏嘴角一彎,手腕調轉個方向,細針就沒入了士兵的腋下,士兵的整條胳膊登時就癱軟在那兒。
這時那兩個摔得狗吃屎的士兵也爬了起來,他們兩個互相使了一個眼色,一個直接撲過來,勒住舒安夏的脖子,另一個就去搬她的腿。
舒安夏小手一緊,右臂上揚抓起勒著她脖子的士兵的頭發,被抓上的雙腿一上一下一交疊,對準搬他的士兵,就是狠狠一腳。
抱著她腿的士兵連續翻滾了幾圈,不知道撞上了身後的什麼東西,登時,殺豬般慘烈的叫聲相繼傳來。
勒住她脖子的士兵吃痛,卻依舊不肯鬆手。
舒安夏的指尖連續回彎了幾下,手指聚力,直接點上了他耳廓。
士兵悶哼一聲,踉蹌地退了數步。
被撕了褲子的士兵怒氣衝衝地等著打鬥的幾個人,終於忍不住了,剛要衝上來,一個威嚴的男聲便從舒安夏的身後響起。
“你們這是幹什麼?”
舒安夏聞聲轉頭,隻見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彪形大漢帶著六個穿著黑色盔甲的士兵怒氣衝衝地走過來。
舒安夏揚了揚唇,晶亮的眸子幽靜如水。
“啟稟胡參將,此人故意來挑釁,懷疑是南國奸細!”那個被舒安夏折了手腕的士兵,一看參將來了,頓覺顏麵無光,趕忙急著一步走上前,直接挑了個最重的罪名扣上了舒安夏的頭上。他的一隻手臂還垂著,晃悠悠晃悠悠仿佛在蕩秋千。
胡參將眉頭一皺,冷冷地打量士兵一番,目光轉向,淩厲地掃向舒安夏。
舒安夏冷哼了一聲,“胡參將是吧?試問如果我是南國奸細,會大張旗鼓的進來嗎?”
胡參將沒有說話,長長的胡子垂著,整張臉緊繃,沒有說話。
“不是奸細就是那邊的人,擺明了來挑釁!”另一個守衛士兵附和。
他一說“那邊的人”四周的人都不說話了,靜靜地盯著舒安夏,他們軍營中,說話做事都比較嚴謹,即使知道了幾方勢力幾方不和,也不會把話挑明了說得那麼明朗,畢竟朝廷風雲變幻,有些話該說,有些話還是需要避諱的。
胡參將抿了抿唇,大步向前提起,直接站到舒安夏麵前,居高臨下地審視著她,“那你說,你來顧家軍營,所為何事?”
舒安夏吸了吸鼻子,雖然把脊背挺的直直的,但是仍然比胡參將矮上一頭。舒安夏心裏低咒了一聲,跟他拉開些許距離,“我進門的時候就說了,我是來參軍的!”
“胡鬧,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娃娃,趕快回家去,顧家軍隻要精兵!”胡參將冷哼一聲,拒絕的聲音就從他厚厚的嘴唇中逸出。
舒安夏的額角狠狠抽搐,揚起脖子,“乳臭未幹?我剛剛可是打敗了你們顧家軍的四名士兵。”舒安夏頓了頓,水眸掃了一遍那四個守衛,那四個守衛臉上都不約而同地出現了憤恨之色,但是唯一相同的,就是四個人的目光都仿佛要把她拆吞果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