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潯易也皺著眉,沒有接老太太的話,舒思玉一聽,哭得更凶了,老太太麵色複雜地拍著舒思玉的肩膀,一直以來她和侯爺都是很喜歡舒家這個女兒的,但是因為上次的事兒,怕被連累,所以侯爺才趕快表明立場,要將舒思玉除籍,然而,現如今她深得太後喜愛,就算深宮中的嬪妃都要敬她幾分,這個六丫頭……。
老太太越想越氣悶,也越想頭越大,舒潯易因為大夫人的事兒,再加上顧瑞辰和舒安夏的態度,他的心裏自然也難受得緊,原本打算攀上了顧家這門親家,會讓他以後有個依靠,然而如今看了舒安夏的態度,似乎他還得另謀出路了。
舒思玉低著頭,用袖子擦拭眼淚,不經意間,用餘光去瞄老太太和舒潯易的態度,看到他們兩個眼中的不善和若有所思,舒思玉悄然翹起,看來她得再點一把火才行。
另一側的舒安夏剛上馬車,就開始唉聲歎氣,看得顧瑞辰好不心疼,輕輕攬過她的肩,“丫頭——”
“你說,母親為何會毫無聲息地就這麼走了呢?”大夫人的離家出走讓她大跌眼鏡,在這樣的古代,如此封建的大家長製的控製下,能夠舍棄侯爺夫人這個頭銜,跟兒子一起離開的女人不多見,尤其是以她數日來對大夫人的了解,更不可能做這種事。隻不過,那個筆跡無錯,而且字跡工整平穩,看得出來書法者本身的淡定和平和,所以母親應該不是在受威脅的情況下被強迫寫的。既然如此——
想到這裏,舒安夏又歎了口氣。
顧瑞辰看著舒安夏,心疼之色盡顯,雖然對於舒大夫人的“離家出走”,他有太多的疑問,但是現在也不好冒然下結論,尤其是當他想起秦三元說到自己離散的妹妹那個特征之時,他心裏更是隱隱不安。
南國本就是個複雜的國家,各方權力勢力極度不平衡,政治勢力幾派,假如他的丫頭真的跟南國人有關係,那麼秦三元或者秦烈舞,都會想盡一切辦法把她弄回南國,那倒時候,她的丫頭又會被卷入無休止的爭鬥中了。
輕輕地搖了搖頭,這件事在沒查清楚或者不能確保他的丫頭的絕對安全之前,絕對不能暴露。
兩個各懷心思的思量間,馬車忽然間停了下來。舒安夏一愣,便聽到外麵的吵鬧聲。
顧瑞辰眉頭一皺,“發生什麼事兒了?”
“回將軍的話,是寧安伯府的馬車擋住了路!”
一聽是“寧安伯府”舒安夏和顧瑞辰對視了一眼,對於這個幾近沒落的家族,已經很久沒有了他們的消息,今日怎麼弄到大街上。
舒安夏一提到“寧安伯府”,出於本能地直接就想到了舒若香,她嫁過去的時候,已經有了身孕,雖然因為藥物所致,有可能是畸胎,隻不過——
微微蹙著眉,顧瑞辰拉著舒安夏的手下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