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的對,姑娘耳根子軟,被人一哄就將錢花出去了。你們做父母的,必須管這事兒。”
“對,香芝,你跟旭坤提一下,咱們必須把這兩千多萬要回來。”
有了兩千多萬,兒子的公司可以重新開張,寶貝孫子名下的房子一能贖回來了。
“媽,這能行麼?”
不是宋香芝不想管女兒要錢,前邊踢到幾次鐵板。她也琢磨出味兒來,這個丫頭主意大的很,根本不將親爸媽看在眼裏。
“瞧你這出息,不就一個丫頭片子。擱咱們鄉下,女孩出嫁前賺的錢都是家裏的,吃裏扒外是要被人戳著脊梁骨賣的。”
“媽,您跟爸不清楚,那丫頭外麵攀上了個富二代,一點都不把我跟旭坤放眼裏。”
陳爺爺手往茶幾上用力一拍,怒氣衝衝道:“放他娘的狗屁,富二代再厲害,還能拐騙別人家閨女了?”
“老頭子的對,這就擱在解放前也沒見這麼喪心病狂的。有錢人家愛麵子,他們要是敢插手,咱就一哭二鬧三上吊賴上他們。”
在公婆的慫恿下,宋香芝還真跟丈夫認真商量了起來。
自打公司倒閉,辛苦扒拉半輩子賺下的房子都賠出去後,陳旭坤做夢都想東山再起。
得知大女兒賺了兩千多萬,全拿出來成立什麼“反校園暴力”基金會,他心疼的整夜整夜睡不著覺,早就想將錢追討回來了。
老娘、老爹和妻子的想法,正合了他的意。
他就不信自己一個做爸的,還管不了女兒賺的錢怎麼用了。
陽春四月,校園中春光明媚,蜜蜂在花叢中上下翻飛,學生也換上了輕便的春季製服。
女生聚在一起打羽毛球,歡聲笑語不斷,笑容明朗的臉龐,讓人想起純潔可愛的白鴿。
陳懷瑜和關係好的同學一起對戰,格子裙隨著躍起的動作飛揚,鬢邊沁出點點細汗。
她玩的的正高興,忽然被人一把抓住肩膀,羽毛球拍落到地上。
“陳懷瑜。”
熟悉的聲音帶著幾分陰沉,讓陳懷瑜下意識打了個哆嗦。
她回頭對上封澤洋漆黑陰鷙的眼眸,他沒穿校服,頭發亂七八糟的豎著,臉上還貼著創可貼。
當初桀驁不馴的美男子,短短幾個月,變成了衣著寒酸的混混。
正在打羽毛球的女生們停了手,目光畏怯的看著來勢洶洶的封澤洋。
他死死的盯著陳懷瑜,像是要從她臉上盯出兩朵花來。
“鬆開我的胳膊。”
陳懷瑜用力掙脫封澤洋的鉗製,臉紅的像煮熟的龍蝦。
自從封家出事後,封澤洋就沒沒再來學,學校下達過好幾次退學通知書,他也沒來辦理。
陳懷瑜在校外被封澤洋堵過幾次,每次見麵都不愉快。
家裏受到封家連累,生活水平一落千丈,陳懷瑜對封澤洋的好感也化為烏櫻
她從父親口中聽,當初封建同打了包票表示,一定能及時歸還貸款。沒想到最後一分錢沒能還上,連累的父母半輩子努力化為烏櫻
封澤洋看到陳懷瑜眸中厭惡,臉上浮出譏誚,當著眾饒麵強行抱著她低頭吻了下去。
陳懷瑜隻覺腦袋轟的的一下,人都快要炸開了,“唔唔”的拿手錘封澤洋肩膀,眼裏逼出了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