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含笑的眼眸慢慢靠近,像春風慢慢拂麵而來,又像十裏桃花灼灼盛開。
玄鏡知道自己該躲開的,但他的身子完全僵在了那裏,心中甚至生出了微小的期待來。
當兩人的唇隻剩下不到一厘米的距離,舒安歌的再湊近一點兒,睫毛都能刷到玄鏡臉上時,她停了下來。
這是一個十分曖昧的距離,舒安歌的黑白分明的眸子透著狡黠的光,玄鏡耳後微微紅著。
她也不說話,也不開口,就這樣定定的望著玄鏡。
玄鏡嗓子有些幹,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舒安歌,像是受了蠱惑般,將唇貼了過去。
這是玄鏡第一次主動吻舒安歌,她將身子緩緩朝後倒去,他果然伸手將她抱住,以免她摔到地上。
玄鏡素來清心寡欲,平生也就被舒安歌調戲過幾次,在遇到命定冤家之前,他從未與女子親近過。
他的吻很笨拙,舒安歌能感覺到玄鏡抱著自己的腰的手在微微顫抖,他吻的小心翼翼,甚至不敢主動撬開她的貝齒,隻是在她唇上輕輕摩挲著。
舒安歌主動輕啟櫻唇,玄鏡動作停了下來,長長的睫毛微微顫著,像蝴蝶的翅膀,煽動著他難以言喻的心情。
他的眸光明明暗暗,軒窗外,荷花隨風輕舞,香氣若隱若現。
自從那次香料中被人做了手腳之後,玄鏡居處就沒再用過香了,但他此刻,卻嗅到了一股恍若幽蘭又如冰麝的香味。
這香味,在她脖頸處最是濃烈,玄鏡有低下頭嗅過去的衝動,他下意識的抓緊了舒安歌的身體。
兩人身體緊緊靠在一起,心也纏在了一起。
待兩人長長的一吻結束,舒安歌伸手捧著玄鏡的臉,眼神微挑:“與有緣人做快樂事,莫問是劫是緣,玄鏡,你還俗吧。”
聽到還俗二字,玄鏡蹙了眉頭,瀲灩若桃花的眼眸中,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惆悵。
“陛下。”
舒安歌用手指按住他的唇,搖了搖頭:“朕準你叫我望月。”
“還俗之事……”
玄鏡望著舒安歌充滿期待的眼神,有些艱難的說出了:“貧僧自幼失怙,若非我佛慈悲,又蒙方丈恩惠撫養,恐怕早已命入輪回。”
舒安歌的手指壓在玄鏡唇上,他說話時,她一點點的將手指移開,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你若還俗,我願為蘭若寺佛祖重塑金身,願布施黃金萬兩。”
她說完之後,嚴肅的看向玄鏡。
然而玄鏡卻選擇閉上眼睛,麵露痛苦之色。
一切盡在不言中,舒安歌笑了笑,有些悲涼的說:“我懂了,你可以負我,卻不能負如來。”
她說完之後,從玄鏡身上下來,轉身朝門的方向走去。
玄鏡身上一輕,暖香溫玉已然離開,他聽著她沉重的腳步聲,心中百般煎熬,卻不敢睜開眼看著她離開。
舒安歌步履沉重,腦海中閃過無數兩人相處的情形,酸意從心中彌漫開來。
他不負如來,便可負她麼?
“目標人物好感度+5,目前好感度64。”
係統提示音也沒能讓舒安歌高興,她在即將出門之前,扶著門框背著玄鏡道:“一切恩愛會,無常難得久,生世多畏懼,命危於晨露。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
出門之後,舒安歌意興闌珊的走過棧道,心然麵露喜色的朝她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