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青鸞不日便可返京了。”
心然離舒安歌尚有一段距離,便迫不及待的單膝跪下,將這一好消息報上。
自從皇覺寺中出過一次紕漏後,儀鸞司幾乎將這裏的僧眾查了個底朝天,玄鏡所居之處更是閑人免進。
故而,心然才能毫無掛礙的將青蘿即將返京的消息說出。
聽她這麼一說,舒安歌心情立麵明亮,拊掌道:“好,愛卿快起,將此事細細稟明。”
兩人在寺中尋了一處石桌石凳,舒安歌強拉著心然坐下,讓她詳稟了青鸞回京之事。
為了防止路途生出事端來,青鸞與少君從千花國離開的消息,一直對外封鎖著。
舒安歌打算,待二人到了離京城十裏處,再派人大張旗鼓的出門迎接,將該有的儀仗也擺出來。
心然彙報完之後,舒安歌連說了兩聲好字,然後到:“此事交由你經辦,禮部方麵一定要選可靠之人,儀仗隊中萬不可混進閑雜人等。”
“屬下遵命,定不負聖恩!”
心然說話間,又跪了下來,舒安歌一臉無奈的將她扶起。
時光飛快,百花宴後,群臣正望眼欲穿的等陛下公布皇夫人選。
誰知,等了將近半旬之後,陛下突然宣布儀鸞司司長青鸞協同夫人千花國少君花清歡歸京的消息。
一時激起千重浪,尤其容王和穎陽王二人,嘴巴上都快磨出泡來。
他們本還想趁著青鸞與少君花清歡回青蘿國的途中,趁機伏擊二人,屆時無論二人誰出了事兒,兩國的聯姻勢必要失敗。
如此,他們也好與飛龍國趁火打劫,將雲望月給拉下龍椅。
兩人雖然繡花枕頭一包草,但耐不住心眼兒多,先前皇宮遇到伏擊之後,儀鸞司遲遲沒查出個結果來。
他們雖然想不到雲望月親身上陣教訓二人,卻能想到此事很有可能是她指使的。
容王和穎陽王本就圖謀不軌,如今意識到皇上很可能已經識破,兩人慌張之餘,免不了想狗急跳牆。
現在又突然聽聞青鸞歸京的消息,兩人著實是眼前一黑,幾乎是第一時間與千龍國派來的探子接觸,尋求對策。
青鸞的車隊在城外停了兩日,待儀仗備齊之後,這才開始進京。
鑼鼓喧天,鍾鼓齊鳴,浩浩蕩蕩的車隊從城門進入,百姓們將長街圍的水泄不通,各個臨街酒樓的二樓三樓,也被權貴人家包了下來。
青鸞騎著高頭大馬,穿著儀鸞司的正裝,麵無表情的遊街。
花清歡坐在紮滿了鮮花的馬車上,有些緊張的等待著即將到來的麵聖,畢竟他從千花遠嫁而來,心中有太多不確定。
百姓們朝花車上投擲著鮮花水果,一個個抻長了脖子,口中喚著:“少君,少君。”
無論男女都想一睹這傳說中,傾國傾城的絕色美人的廬山真麵目,奈何薄紗飄飄,花清歡鳳冠前又綴著珍珠小簾,誰也窺不清他的真容。
當然,青鸞生的儀表堂堂又位高權重,不乏有多情男兒,當街呼喊:“大人,看過來,大人。”
青鸞始終麵無表情,麵對他人投擲的手帕香囊,毫無回應之意。
花清歡坐在車中,瞧著青鸞受人歡迎的光景,嘴角上掛起了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