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十一郎帶來的人都是好手,不過與舒安歌相比就是小巫見大巫了,她一手劍法出神入化。
若非進入任務後,練功的時日尚短,原主底子略差,舒安歌以一當百不在話下。
她在房梁上,笑看眾人四下奔走。投擲出最後一把劍後,舒安歌尋機飛身下梁,衝入人群中,電光石閃間已將蕭十一郎製在手中。
劍橫在脖子上,蕭十一郎猶不死心,抬著下巴威脅道;“我乃蕭家嫡子,你若敢傷我一根頭發,整個家族都要為你陪葬。”
蕭十一郎倒不是耍嘴炮,舒安歌也知道,蕭家人不是她能動的。
不過被人騎在頭上,還要賠笑不是她的風格,舒安歌若是功夫差點,今天小命都要交待在這了。
口頭上的便宜,她還是要占一占的:“蕭家嫡子?十一郎這可真是打的的好算盤,鳩占鵲巢還想將九郎趕出去,不知袁夫人願不願意認你這個冒牌嫡子。”
蕭十一郎最厭惡別人拿到嫡子身份說事兒,被舒安歌這麼一嘲諷,氣的橫眉豎眼:“你這潑才,休要挑撥我們母子之情。”
其餘人見主子被製,也不敢貿然上前,隻在一旁喊著威脅舒安歌放了蕭十一郎。
除非舒安歌是傻子,不然,在脫身之前,她絕不會放了人質。
正當她猶豫,是先離開蕭家,尋一藏身之處,還是等見到蕭湛後再做安排,門外忽然傳來喧鬧聲。
“十一郎君何在,紀寧奉國公之令,前來接劉先生。”
紀寧聲音響起,舒安歌心下鬆了口氣,卻不敢立即鬆開蕭十一郎。
十一郎君被舒安歌用劍脅迫,如今又有紀寧前來傳令,惱羞成怒道:“大膽紀寧,竟敢假傳國公之令,劉遠芳一下犯上,行刺本公子,你們這是助紂為虐!”
“紀大人,劉某慚愧,十一郎君有意讓十幾位下屬與某切磋,被我不小心打敗。”
門外,聽到舒安歌中氣十足的聲音後,蕭湛眉頭一展,唇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來。
“紀寧,帶人將門打開。”
“是,君侯!”
蕭湛被父親召見同時,便意識到,這可能是十一郎的連環計。
他派小廝將阿娘請來,同時囑咐阿娘,可將先前收集的種種證據和盤托出。
見到護國公後,一切果真如蕭湛所料,父親對他進行發難,斥責他不知兄友弟恭,竟然對十三郎下手。
護國公在誤會重重的情況下,對他雖然失望但仍然不忍苛責,隻是將一切罪責推到了舒安歌身上。
受到汙蔑,蕭湛不急於辯駁,但父親給舒安歌定罪,他卻不能坐視不理。正好這時,袁夫人到場,蕭湛請阿娘代為解釋,他則匆忙離開。
從紀寧處得知,舒安歌被十一郎君強行請走之後,蕭湛當機立斷,帶著眾下屬前往問心堂為她解圍。
蕭湛一路匆匆,生怕遲一步,舒安歌遇到什麼危險。
她是寧折不彎之人,若是十一郎存心折辱加害於她,她如何能忍。思及此處,蕭湛隻恨自己沒能先下手為強,拿了十一郎罪證將他辦了。
門開了,舒安歌手中劍還架在蕭十一郎的脖子上,一雙清澈的眸子,與蕭湛相對後,露出淺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