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不近女色,不代表他不懂欣賞女色。
眼前少女肌膚勝雪,眉目如畫,一顰一笑風情流轉,挑的他心弦微動。
“你接近本王有何目的。”
嬴政又問了一遍,舒安歌左手握成拳狀,抵著唇,拿眼瞧著他,吃吃的笑了起來。
少女姿態最是明豔動人,何況舒安歌原本就是一個磨人的小妖精,情態自然更加嫵媚。
尋常人若在此處,舒安歌莞爾一笑就能將對方勾的神魂不知何處,嬴政意誌力著實驚人了些。
被問及目地,舒安歌黑白分明的眼珠裏,透出一抹淘氣來,她咬著晶瑩圓潤的指甲,天真無邪道:“大王英明神武,不妨猜一猜。”
說到猜一猜三字,舒安歌自己先笑了出來,一雙小腳丫在水裏激起一圈圈的浪花。
嬴政蹙眉,手指在匕首上摩挲,少女身上毫無殺氣,綿糯的話好裹著蜂蜜的湯圓子,讓人討厭不起來。
舒安歌托著腮,凝望著嬴政,另一隻手放在膝蓋上,無緣由的又笑開了:“大王,我叫舒安歌,來尋你是報恩的,幾年前呀,你救過我一次。”
報恩二字從她口裏說出來,別有一番風味,尤其那個呀字,真像在人心頭上撓癢癢。
嬴政不但沒受到挑逗,神情反而更加凜然,冷淡回了一句:“我不曾救過什麼人,你也無須報什麼恩。”
對外人,舒安歌自然要用明蘭這個名字,全了原主一片心思。
但在嬴政麵前,她還是喜歡用本名,這樣更親切一些。
舒安歌本以為,見了她之後,嬴政雖不至於色授魂與,但總要給她幾分好顏色,沒想到他冷淡涼薄更勝往日,讓她徒生幾分懊惱。
“要是我非報不可呢?”
溫熱的泉水環繞著舒安歌赤luo的雙足,軟綿綿的十分舒服。
她穿著衣裳,一步步的淌著水朝嬴政走去,麵上掛著甜甜的笑容,一雙明亮的眼睛像對彎彎的月牙兒。
嬴政將匕首握緊,又不忍傷她,豁的一下從溫泉中站了起來。
“再往前走,寡人就不客氣了。”
舒安歌果然停了腳步,意味深長目光落在了嬴政腰間,拿手背抵著唇,微微垂首笑的花枝亂顫。
“大王果然雄偉。”
嬴政從未見過如此不知羞的女子,他腰間明明圍著浴巾,被她目光一寸寸的望過去,好似被扒下來了衣裳赤身luo體一般。
“荒謬。”
他到底還是個少年,被舒安歌這樣打量著,血氣上湧雙頰紅了起來,連嗬斥都有些力不從心了。
舒安歌歎了口氣,朝嬴政又走近了一步,望著他手中匕首惆悵道:“大王,我真是來報恩的,您若是吧放心的話,就用匕首放在我這裏,我隻想和您好好說說話。”
她說著話,手指在白皙嬌嫩的脖頸上比劃了一下,眼神裏寫著認真。
旁人怕秦王,暗地裏誹謗他喜怒無常性情暴戾,舒安歌可不怕。
她相信,他是不會傷她的——他若真有心傷她,她自有本事從他手中逃出去。
為了表明誠意,舒安歌特地將手掌攤開,掌心對著嬴政,半舉在胸前,一步步走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