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如此直接明了的表達自己情感的祈衡宇,這一刻若不是有外人在場,最想做的就是深深吻住懷中俏皮的小人兒。
當得知她被劫持時,那種從未有過的惶恐不安,在祈衡宇五髒六腑熊熊燃燒著。
他甚至後悔,之前一直在安東忙公務,一心撲在國事上,沒能護舒安歌周全。
“以後再也不會了……”
祈衡宇隻說了半句話,舒安歌眼眶一熱,聽懂了他的所有言外之意。
她飛快的在祈衡宇臉頰上親了一下,這才鬆開了他的脖子,指著馬原崇說:“這個人該怎麼處置?”
想到馬原崇當初對原主做的事兒,舒安歌豎起眉毛,冷聲說:“先沾上鹽水打一百鞭子,然後再在傷口蘸上蜜糖,弄來一窩螞蟻和蟲子?”
小小的人兒眼睛眨也不眨的說出這樣殘酷的刑法,祈衡宇牽著她的手,不但沒有半點不喜,反而眼神含笑的說了句:“這些都是戲文裏學的麼。你放心,他動了我的人,我絕對會讓他嚐到無數痛苦之後,再結果了他的性命。”
他輕描淡寫的樣子,好像處置的是一個小嘍囉,不是名震一方的軍閥一樣。
祈衡宇帶人破門而入時,馬原崇心中還有一點念想,籌謀著該如何與他談判,盡量少損失一點錢力物力。
他萬萬沒想到,祈衡宇根本沒有跟他和解的意思,也不屑於與他交換什麼好處,直接就要他的命。
還不是簡單的開木倉打死他,而是打算讓他受盡折磨後再結果了他。
馬原崇自己幹過很多類似的事,手上沾滿了罪孽,但有一天,輪到他自己時,那種刻骨的絕望讓他嗚嗚咽咽的望著祈衡宇,眼神中露出祈求之色,盼著他能改變主意。
隻可惜,祈衡宇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帶著舒安歌離開了。
馬原崇絕望的癱在椅子上,黑漆漆的客廳就像一口棺材,將他罩了進去。
舒安歌上了車與祈衡宇並肩坐在一起,她委屈的揉著小肚子說:“大叔,我一天沒吃飯,餓了。”
她說餓時,肚子應景的叫了起來,祈衡宇唇角輕輕挑起,吩咐司機到:“開快點兒。”
接著他又牽起舒安歌的手,輕聲安慰:“廚房一直熱著菜。”
祈衡宇難以接受心尖兒上的小人兒出任何意外,所以他來時特地吩咐廚房做了她最愛吃的菜。
菜熱著,湯煲著,他的小姑娘就會平安歸來了。
王師傅開著車,眼眶有些濕,弄丟了周小姐之後,他心中無限懊悔,第一時間通知祈督辦,卻得知他人在火車上。
其他人負責追查周小姐下落,他則在火車站死守著,第一時間將她被人劫走的消息告訴督辦。
如今周小姐平安歸來,最高興的就是王師傅和幾個護兵了。
如果她出了什麼事兒,即使督辦不追究,他們也要愧疚難安一輩子,美雲小姐是多麼善良的人啊。
馬原崇被收拾了,舒安歌算是少了一樁心頭大患,但她可沒忘記另一個人。
她半靠在祈衡宇肩膀上,扯著他的手指玩兒,懶洋洋的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