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嵋派馬秀珍,謝過兩位救命之恩!”
“峨嵋派孫秀青謝過二位。”
“兩位大恩大德,峨眉派弟子石秀雪、葉秀珠沒齒難忘!”
四個女人的聲音各有不同,花滿樓如今卻不用隻靠著聲音和氣味辨別四人,他已經能依稀看到她們的衣裳輪廓了。
“江湖兒女無需拘禮,何況幾位姑娘怕是受了我們的牽連,才受此無妄之災。”
“丹鳳姑娘說的對,花某愧不敢當。”
花滿樓平靜溫和的笑容,非常容易讓人對她產生好感,石秀雪看著他,輕咬貝齒臉頰突然發燙起來。
她主動上前一步,有些羞怯的叫了一聲:“花公子。”
石秀雪與花滿樓說話時,三位師姐妹隻是遠遠的看著她,眼睛裏帶著奇特的笑意。
舒安歌微微一笑,說了句告辭之後,沿著先前西門吹雪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西門吹雪輕功了得,未曾留下半點痕跡,舒安歌略想片刻後,朝著一處荒園追去。
那是一處廢棄的老宅,荒草叢生人煙稀少,非常適合隱匿蹤跡。
她的運氣不錯,抵達荒宅時,舒安歌不但看到了西門吹雪,還看到了闊別已經的陸小鳳——以及躺在地上的上官飛燕屍體。
上官飛燕躺在地上,鮮血從咽喉處漫開,她瞪大著眼睛,死不瞑目的望向東邊——就好像在看那個拔劍殺了她的人一樣。
“她死了。”
舒安歌語氣平靜,沒有幸災樂禍,也沒什麼驚訝。
陸小鳳是個多情的人,他惋惜的看著上官飛燕感慨道:“她本該不必死的,隻差一點,我就要找出推動這一切的幕後凶手。”
舒安歌看向陸小鳳,忽然笑了:“江湖傳言,陸小鳳是天底下第一等聰明人,如今看來果然不假。”
“你這樣誇我,會讓我驕傲的。”
陸小鳳笑著挑起了眉梢,仿佛忘記了足邊還有個死人一般。
上官飛燕曾經有機會獲得許多,但她太過貪心,所以最後一無所有,死去後連替她傷心的人,都不剩幾個。
西門吹雪冷著臉,沒有看地上的屍體,也沒有看舒安歌,更沒有看陸小鳳。
他總是冷著臉,很少有人能察覺出他的情緒變化。
荒園中,又來了一個人,還是他們都認識的熟人——霍天青。
霍天青穿著一身玄色長袍,神情悲傷沉重的望著躺在地上的上官飛燕,緩緩彎下腰,將她抱在懷中。
她美麗的麵孔了無生氣,宛若一尊沒有靈魂的瓷娃娃一樣。
霍天青的手顫抖著將她圓睜的眼睛合上,她柔軟的身段漸漸僵直,再也不會輕輕纏上他的臂膀。
陸小鳳不忍的別開目光,他從未想過,霍天青也會有這樣一麵。
這種驚訝,甚至蓋過了上官飛燕原來與霍天青熟識。
他將上官飛燕的屍體緩緩抱起,看向她的目光就像看無價之寶一樣,但在看向西門吹雪時卻轉為狠戾。
“是你殺了她?”
西門吹雪冷冽的望著他,隻說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