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檢查結果正式出來前的時間是最忐忑的,但隻要有一絲的希望在,舒安歌就願意等下去。
在五樓休息了好一會兒後,舒安歌這才緩過勁兒來。京都醫院病房十分緊張,舒安歌沒有提前預約,走廊上臨時加了個床位。
對舒安歌來說,在醫院打點滴,是一種非常陌生的體驗。
她沒換病號房,躺在病床上,精神不濟神情倦怠。
幫舒安歌紮針的小護士,人美聲音清甜而且技術老練。她幾乎沒覺得一丁點兒的疼,針就刺進了血管中。
點滴一點一點滴入血液中,沁涼的液體,讓舒安歌憑空生出幾許惆悵。
斜前方滾動的顯示屏內,正在輪換著播放醫院的簡介,以及醫院裏的名醫風采。
路過的病人和小護士們都會多看幾眼,舒安歌正熬的無聊,也抬頭看了起來。
沒過幾分鍾,大屏幕上滾動出現了岑弘文醫師。右側一排醒目的字體,是對岑弘文履曆的介紹,筆墨不多,但絕對閃耀,單單畢業於哈佛大學醫學院這句話已經足以讓人驚歎了。
“哇,岑醫生任何時候都是這麼帥。”
“你不知道,今天岑醫生穿著白大褂走過來時超級有型,簡直比風衣很帥。”
“早知道岑醫生過來,我就不去吃早飯了。拍到照片沒?快分享一下。”
幾個忙完了手頭活的小護士,湊在一塊兒竊竊私語,舒安歌聽見她們的議論後,嘴角微微上翹。
以岑弘文的顏值和學曆,確實擔得起男神這倆字。
輸完液後,舒安歌終於咳的不是那麼厲害了。她在心外科的檢查結果也出來了,不是很樂觀,以她身體目前狀況並不適合動手術。
舒安歌本身就是醫生,在結果出來前也有所心理準備,算不上太意外。
輸液結束後,舒安歌沒再醫院多停留,拎著小坤包回家了。
她到家時,剛好是下午三四點的光景,偌大的客廳裏空空蕩蕩的,隻有保姆還有司機在家,其他沈家人都沒回來。
沈茜蘭今天在上學,下課後還要上補習班,回來後差不多晚上八jiu點了。
舒安歌趁著眾人都沒在家,回到房間中,簡單收拾了一下珠寶首飾、身份證、存折,還有寫著她名字的房產證。
收拾好這些後,舒安歌又將原主衣物整理了下放入行李箱中。
整完之後,舒安歌出了一身虛汗,她叫來了司機態度溫柔道:“吳師傅,我要回娘家一趟,請幫我把這兩個行李箱搬下去。”
這麼多年來,雖然沈秋華母親一直在挑丁佩君刺兒,但原主溫柔善良大度,很得沈家司機保姆廚師的喜歡。
吳師傅沒多過問,替舒安歌將兩個大行李箱提下了樓。
下樓時,舒安歌從口袋裏拿出手機,和聲細語的給丁母打了個電話。
“媽,我晚上在家裏吃飯,要回家住上一段時間。”
忽然接到女兒電話,丁母有些驚訝,聽到她要回來住一段時間,心裏立馬樂開了花。
“好的,回來好,佩君啊,我讓家裏司機接你回來,你要吃什麼?媽這就去準備。”
丁母的聲音充滿喜悅,舒安歌笑了笑:“不用了媽,家裏的飯菜都合我口味,我讓吳師傅送我,半小時內到。”
因為娘家離得婆家不算,原主剛結婚那幾年,因為在婆家住的時常不自在,經常回娘家小住。
但後來,沈秋華明確表示,丁佩君經常往娘家跑,會叫外人覺得他待她不好說閑話,有損他的臉麵。
那時候,丁佩君將沈秋華當成生命裏非常重要的人,甚至將他當做救贖者,自然對他的話言聽計從。
原主是個很心軟的人,為避免兩家鬧矛盾,她一直默默委屈著自己。
聽筒另一頭,丁母的聲音裏藏著掩飾不住的興奮:“好,路上小心些,你爸爸和弟弟晚上也回來,咱們一家人好好聚一下。”
眼前空曠陰涼的客廳與丁母充滿暖意的的聲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舒安歌長舒一口氣與丁母寒暄了兩句之後,掛斷電話,人也走到了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