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懷疑不無道理,古人亦有言知人知麵不知心。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跟你到你的別墅中走一趟。”
“會不會太麻煩馮大師了?”
一提到玄門中事,崔英雋總是忍不住喚舒安歌一聲馮大師。
舒安歌笑著搖搖頭:“談不上麻煩,我之前不知道崔先生遇到了這麼大的麻煩,否則早該過去了。”
“好的,不知馮大師什麼時候有空?”
“事不宜遲,現在就出發吧。”
舒安歌將筆記本合上,桌子稍微收拾了一下,背上小巧的雙肩包。
看到她的書包後,崔英雋這才想起,馮金金還是一個正在上大學的小姑娘。
論起年紀來,他要比她大上五六歲,她外表稚嫩為人處世十分成熟,總讓他忘記兩人的年齡差距。
從舒安歌辦公室到崔英雋的別墅,大約需要兩小時車程。
車開出約半小時後,崔英雋不知不覺再度陷入深度睡眠狀態,舒安歌握住他的手腕,閉上眼睛認真感受著,發現他體內多了一絲奇怪的氣息。
那縷氣息很弱,她不全神貫注去捕捉,根本察覺不到。
而且在崔英雋昏迷之前,舒安歌為他把脈時,完全看不出異樣來。
崔英雋緊閉著眼睛,沉睡的麵容,如同希臘神話中俊美的水仙花少年。
舒安歌不知道那縷奇怪的氣息究竟是什麼,隻能守在他身邊,默默斟酌對策。
車到別墅,崔英雋眉心微皺,眼睫毛顫了顫,疲倦的睜開了眼睛,他神色茫然的看了舒安歌一眼,手指按著太陽穴說:“抱歉,剛才不小心睡過去了。”
“又做噩夢了麼?”
崔英雋臉色很差,眼下青黑一片,眼中紅血絲越來越明顯,舒安歌多問了一句。
怕他害怕,舒安歌沒提在他體內發現奇怪氣息的事情。
崔英雋點點頭,拖著疲憊的身子起身將車門打開,不忘繞到另一邊替舒安歌打開車門:“到了,別墅布局基本沒大改。”
舒安歌與他並肩走著,暖暖的陽光照在身上,崔英雋身上冷意褪去不少,人也精神了幾分。
“剛才我又做噩夢了,夢到被幾個人頭狼身的怪物追殺,我拚命的跑,從一個懸崖跳了下去,這才從夢中醒來。”
說起剛才做的噩夢,崔英雋仍有些心有餘悸。
“別怕,隻是噩夢而已,夢是假的。馮先生,你平日可曾得罪過什麼人,這幾年有沒有收到一些奇怪的禮物?”
豪門水深,越有錢的人家,爭權奪利的越厲害。這就像古代皇位之爭,兄弟反目父子成仇是常有的事。
“得罪的人?”
崔英雋想了想後,如實回答:“這個問題我無法給出準確答複,因為身處這個位置,我即使什麼都不做,也會引來別人的記恨。然而,通常就算記恨,他們也不會表露出來。至於奇怪的禮物,我收到的禮物,大多數都收在儲藏室中,不會特意擺出來。”
兩人說著話已經進入了別墅中,舒安歌環顧四周,沒發現任何異常遂到:“外麵沒什麼問題,到別墅裏看看吧,客廳、各個房間包括儲藏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