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後,舒安歌的運氣仍是不好不壞,沒有覺醒風雨雷電等特殊異能,但是身體素質卻增強了不少,讓她在武者修煉的道路上走了下去。
在末世摸爬滾打了三年,舒安歌屍山血海闖蕩過不少,很多次徘徊在生死邊緣,差一點就死掉,最後僥幸的挺了過來。
作為一個不算高手的武者,舒安歌對於生活的要求並不高,活下去不要成為喪屍那種惡心玩意兒,也別被那些奇怪的東西吃掉就好。
在適應了天堂鳥的身份後,舒安歌努力試著飛翔,結果卻時常由於控製不好翅膀,在空中以怪異的姿勢扭曲前進,還時不時的跌落地上。
在摔了好幾次後,舒安歌終於明白,為什麼幼鳥都要學飛。
不是長對翅膀就能飛的,舒安歌認命的練習著如何起飛,她剛才還想試一試看自己最多能飛到哪個高度呢。
做人難,鳥也不是那麼容易,舒安歌觀察了下四周,將今天學飛的目標定為飛到那棵高約十米的大樹。隻要能飛到樹上,她今天的任務就完成了,過了今晚她能不能活下來還是個問題。
在跌跌撞撞的學飛過程中,舒安歌的腦袋也沒閑過,從山道上的指示牌她知道這個風景區所處地點——青城玉泉山森林公園。
對於舒安歌來說,這是個完全陌生的地名,她前世生活在麵積很小的y市。
因為父母車禍離世的緣故,一向自強的舒安歌並沒多餘的錢支持自己進行旅遊者中奢侈的活動。
回想起爸爸媽媽,舒安歌在末世中磨礪的無比堅韌的心也柔軟起來,她們走的早沒有經曆殘酷的末世或許是種幸運。
除了父母之外,與舒安歌血緣關係最近的就是表弟齊澤,隻是齊澤一家在末世發生前五年就搬到了京城。
舒安歌印象中與表弟最後的聯係就是在末世發生的倒數第二天,她們通過電話,從末世開始後兩個人就失去了聯係。
由於末世之後現代科技幾乎毫無用武之地,舒安歌前兩年時刻都在拚命生存下去,根本沒機會去尋找表弟一家。
但她始終堅信,作為華夏重地,京城市民存活的希望一定會比別的地方大,她的表弟也一定還活著。
勉強爬上樹枝後,舒安歌眺望著遠方,在半山腰的位置從林間掩映著幾座白色小樓房。
不得不感慨,變成鳥後,她的視力比起當初武者四階時還要強大,怪不得當年那隻變異的天堂鳥那麼快就識破了她們的偽裝。
想到這裏,一個荒謬的念頭湧現在舒安歌的腦中,她不會是變成了那隻滅了她們小隊的天堂鳥了吧?
仔細推敲,舒安歌覺得這是個極大的可能,天堂鳥又不像麻雀和鴿子一樣那麼常見,她們聽說過見過的變異天堂鳥也就那麼一隻而已。
一想到這裏,舒安歌得到了微妙的平衡,按照阿q式精神勝利法,她可以認為那隻鳥消滅了她的肉體,但是她摧毀了它的精神。
肉體與精神相比,她還是賺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了,舒安歌開始不安起來,或許這是天堂鳥身體中屬於鳥類的直覺。
明明末日的征兆還沒出現,但是周遭的小動物,已經開始有了行動。
大批大批的螞蟻從洞穴裏鑽了出來,排著隊往外跑,水中的魚兒不停探頭吐著泡泡,山林中的鳥兒飛行的軌跡也開始慌亂。
這一刻,舒安歌忽然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自詡為萬物之靈的人類,就真的比這些動物們高級麼?
記得末日來臨時,她還在屋裏宅著電影,完全沒有一點兒感覺。直到那驚天動地的一聲巨響之後,舒安歌才從精彩的劇情之中抽離出來。
太陽一點點偏移著,舒安歌穩穩的靠住樹身,雖然她現在是隻鳥,不過比起用爪子去抓樹枝,她更信賴依靠的感覺。
等待末日,聽起來似乎極具浪漫色彩,隻有經曆過的人才知末世究竟有多殘酷。
生存還是毀滅,接下來就會有定論,要是能僥幸活下來,舒安歌打算回y市看看,她想知道“舒安歌”這個人是否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