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舒安歌和蒼狼肩並肩在廚房清理餐具,他的沉默和冷淡,讓她心情有些微妙。
將東西放好後,舒安歌整理好公文包,確認東西都帶上後,朝陳葦清彎了彎唇角。
“陳哥,我們出發吧,今天要到委托人家裏去一趟,對方小區和我們剛好是對角線,要早一點過去。”
“好的,出發吧。”
陳葦清單手插著口袋,大步流星的朝房門處走,他腦後頭發翹起小小一簇,為他平添了幾分可愛感。
“陳哥不帶包麼?”
“不帶。”
舒安歌跟在陳葦清後麵走了兩步,猶豫再三後掙紮著開口。
“那個,陳哥,你頭發翹起來了,要不要理一下。”
舒安歌一臉尷尬,簡直不知道目光該放到哪裏好了。
翹起的一縷頭發和蒼狼的形象不符,她是真心的想要提醒他,但總覺得有點怪怪的。
陳葦清默了片刻,主動問舒安歌:“有定型水沒有?”
在舒安歌心目中,蒼狼和定型水是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概念,她愣了一下,飛快答到:“有,有有,你等下,我這就給你拿來。”
她一連說了三個有,飛快的打開臥室門,從梳妝台上將定型水拿了出來。
“需要我幫您弄頭發嗎?”
舒安歌估算著兩人身高差,有些擔憂她需要墊腳才能夠到蒼狼,但還是禮貌的給出了建議。
“不用,謝謝。”
陳葦清接過定型水往頭上噴了下,接著手指一按,一撮兒呆毛服服帖帖地趴了下去。
他用完後將定型水還給舒安歌,蜜汁尷尬的氣氛,讓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放下定型水後,兩人一起下樓,電梯中沒有別人,狹小的空間,讓舒安歌呼吸變得有些急促。
“待會兒開誰的車?”
“我的,將地址告訴我一下。”
“好的,辛苦了!地址在我的備忘錄上,您看一下。”
陳葦清的車比舒安歌的車要大上許多,她上車之後坐在副駕駛上,正襟危坐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車開的很穩,讓舒安歌有些意外,她本以為陳葦清會追求速度與激情。
運氣很不湊巧,兩人碰上堵車,足足行駛近四個小時才抵達目的地。
陳葦清停好車,兩人一左一右同時下車,舒安歌朝陳葦清微微點頭笑了笑:“上樓就到了。”
上樓前,舒安歌拿出手機聯係了本次離婚案的委托人宋柳笛女士。
電話接通後,宋柳笛帶著鼻音的聲音響起。
“您好,葉律師,您到哪兒了,我一直在家等你呢。”
“不好意思,我已經到樓下了,剛才路上堵車了,現在就過去。”
“實在太麻煩您了,還要讓您來這裏一趟,我這就下樓去接您!謝謝葉律師,先掛電話了啊。”
宋柳笛這場離婚官司,牽扯到父母資產,她父母年紀大了,葉琴華為了方便宋柳笛爸媽,特地選擇在她家中見。
舒安歌和陳葦清一起上了電梯,電梯門剛開,一個容顏憔悴,神情恍惚的中年女子迎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