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柳笛是個文明人的,罵人也隻會說一句畜生,別的髒話罵不出來,不像王蒙徽那樣,髒話一套挨著一套的,讓人聽都聽不下去。
陳葦清走到防盜門處,將門打開,王蒙輝正伸著腳踹門,他隨意抬了下腳,直接將他踹翻到了地上。
王蒙輝摔了個大跟頭,一臉懵逼的看著陳葦清,接著氣急敗壞的罵道:“好啊,我說怎麼不開門呢?宋柳笛你這個水性楊花的東西,你竟然偷人,還把野男人帶回家,怪不得要跟我離婚。野男人,我跟你拚了。”
他罵罵咧咧的話,宋柳笛聽到一清二楚,恨不得將王蒙輝嘴巴縫上,為什麼當年她會看上這麼一個玩意兒,一個像臭蟲一樣,讓人厭惡的東西。
陳葦清冷漠的望著王蒙輝,仿佛沒聽到他的辱罵一般。
兩個追債的人麵麵相覷,不知道這就是是怎麼一回事兒?
王蒙輝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陳葦清冷冰冰的眼神兒看的他心裏發毛。酒壯慫人膽,為了掩飾心底的恐懼,他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大聲喝罵著眼前人。
“你們這對奸夫淫婦,竟敢打我,宋柳笛,你找野人謀殺親夫,你這個比潘金蓮還狠毒的女人。”
宋柳笛自己被罵就算了,眼看著連累葉律師被帶來的人也被罵,她氣的拎著拖把衝了出去,拿著濕噠噠的拖把頭往王蒙輝身上砸:“我讓你罵,我看你還罵!”
她被王蒙輝打了無數次,這是第一次主動和他動手。
宋柳笛也是破罐子破摔了,以前王蒙輝打了他那麼多次,也就被派出所教育教育,她這次就發狠將他打到醫院去,決不能讓他傷了兩位老人。
拖把頭砸到王蒙輝臉上,他連連後退,拿胳膊擋著臉罵道:“賤人,你這個水性楊花的賤人!大家快來看啊,堂堂中學教師將野男人帶到家裏來,還要謀殺親夫!”
宋柳笛被他厚顏無恥的行為氣的喪失理智,加大力氣繼續拿拖把砸他。
王蒙輝雖然喝了酒,但還是有些力氣的,他被宋柳笛打了幾下後,心頭竄起火來,抓住拖把頭就要反過來打她,陳葦清一腳踹到王蒙輝膝蓋上,他哎呦一聲慘叫著跪到了地上。
舒安歌到門口時,剛好瞧見這一幕,哧的一聲笑了出來,衝陳葦清比了個大拇指:“陳哥真厲害。”
王蒙輝抱著膝蓋慘叫:“斷了,斷了,我的膝蓋斷了。”
宋柳笛橫眉豎眼的拿著拖把,用力踢了他肩膀一腳:“斷了才好,就該打斷你的狗腿!”
舒安歌看了陳葦清一眼,還沒等她問,他就淡淡回了一句:“骨裂而已,膝蓋沒斷。”
兩個追債的人麵麵相覷,不知道這就是怎麼一回事兒,留著小平頭穿著畫了骷髏頭t恤的年輕人,配著笑問道:“請問,這裏是宋女士家麼,我們是豐華貸款公司的,宋柳笛女士在我們公司借的三萬塊,已經過來還款日期了。”
另一個戴著金鏈子,胳膊上紋著刺青的胖中年人粗聲粗氣的說:“哥們兒,姐們兒,大家混口飯吃的都不容易。貸款到賬了及時還,你們能少付點兒利息,我們也能少跑幾步路。”
在陳葦清的震懾下,兩個催債人態度都不算差,沒人敢當著他的麵,對宋柳笛進行恐嚇和威脅。
宋柳笛將拖把靠在門上,神情嚴肅的回到:“我不知道你們錢借給誰了,但我從沒借過貸款,也沒收到過一分錢。”
小平頭皺了皺眉頭,臉色不太好看,耐著性子勸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您要是沒借錢,難不成我們的錢還能長腿飛了不成。對了,您的錢是和您丈夫一起到公司辦的手續。”
他看向躺在地上嗷嗷直叫的王蒙輝,頓覺自己理直氣壯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