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標人物好感度+10,當前好感度20。”
係統提示音響起時,舒安歌剛將未來半個月的行程規劃大致寫完,她用手撩了下頭發,抬頭看了眼馬路,噯了一聲:“又堵車了啊,今天真是辛苦陳哥了。”
“不辛苦。”
道路被堵死了,車流像烏龜一樣緩緩移動著,陳葦清骨節分明的手指搭在方向盤上,黑白衝擊十分明顯。
舒安歌抱著本子,望著車窗外,心裏琢磨著要不要找個話題和陳葦清聊聊。
還沒等她想到合適的話題,陳葦清先開口了。
“對於知名律師來說,接這種普通的離婚案,其實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可能吧……”
舒安歌剛開始沒想到,陳葦清會主動和她聊天,接了三個字後,才流暢的繼續說了下去:“其實也沒有誇張。對於律師來說,無論大案子和小案子,本質上都是案子。我跟宋小姐是在論壇上認識到,她為人很不錯,處境有些糟糕,我想幫她解決一些麻煩。法律不僅存在於書上,它還存在於每個人的心中,正義也是如此。”
車流緩緩移動著,兩人像是航行在河流上的小舟。
“你很喜歡上各種論壇。”
陳葦清回了這麼一句話,舒安歌不好意思的咳了一聲:“我電腦技術比較好,你也明白。有時候工作繁忙太過心累,總想找點別的事做做,又受困於工作不好出門,論壇上能看到人生百態,對我而言非常具有啟發意義。”
舒安歌非常認真的向陳葦清解釋,他嗯了一聲,接著看向她,淺灰色的眸子在夕陽映襯下,泛著琉璃似的光澤。
他的眼神無論在何時都透著些許冷意,讓舒安歌忍不住坐直了身子,檢討自己說的每句話是否合適。
陳葦清沒有立即說話,隻是用淺灰色的眼眸盯著她。
舒安歌將筆記本收到公文包中,微覺尷尬的衝陳葦清笑了笑:“陳哥,您要說什麼,直接說就行了。”
不用這樣看著我……
她心中飄過一句吐槽,麵上還是擺出一副乖巧可人的樣子。
從精明能幹的律師,到單純可愛的女孩,她隻需要一秒鍾切換時間。
車流行駛的速度變快了,陳葦清移開目光,加踩了油門,漫不經心的回到:“沒什麼話,隻是覺得你有些奇怪。”
“我奇怪麼,或許我真的有些古怪,我的同事很不理解我的某些行為。陳哥,如果您覺得我哪件事做的不對,或者讓你不舒服了,請一定要提出來。”
“嗯。”
陳葦清這次隻回了一個字,舒安歌靠在椅背上,同樣沉默了下來。
夕陽的光影,透過擋風玻璃,照在兩人身上,炙熱的餘溫照的舒安歌臉頰發燙,她拿手帕遮住眼睛,隻露出好看的瓊鼻和豐潤的唇瓣。
陳葦清的目光不經意的落在舒安歌唇上,接著猝然將視線移開。
她毫不設防的仰麵躺著,他竟覺得她這樣的姿態有些誘人以及——可口。
與大多數在經曆了各種艱苦卓絕任務後,喜歡在女人或者男人肚皮上放鬆的人不一樣,陳葦清每次做了任務之後,喜歡擦拭他的收藏——各種各樣的槍。
以至於保羅曾大著膽子調侃陳葦清,說他這個傷了無數女人心的萬人迷,最愛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而是手中槍。
陳葦清沒有反駁過,相比較大多數同齡人而言,他就是一個異類。
舒安歌剛才說同事覺得她某些行為有些古怪,陳葦清比她體驗更加深刻強烈,在周圍許多人眼中,他是一個“怪物”。
這個“怪物”是褒義詞,然而無論它是什麼詞,都無法改變陳葦清與周圍人格格不入的事實。
其它七八歲的孩子,還在玩兒過家家的時候,陳葦清已經摸上了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