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乖乖,媽媽在呢,媽媽在,別怕。”
年輕媽媽哄著讓孩子別怕,自己被嚇得牙齒打顫,說話帶上了哭腔,抱著孩子在床上蜷縮成一團。
山魈被舒安歌刺中,受傷之後狂性大發,伸出鋒利的爪子去撓她的臉和脖子,舒安歌閃了下,肩膀上的衣服被劃破,白嫩的肩上留下一道傷口。
“想毀我容!沒那麼容易。”
舒安歌在心中怒喊,將手中桃木劍舞的虎虎生風,修為不夠劍術來湊,她對自己的劍法還是有自信的。
如果說,法器可以在釋放道術時對其威力進行加成的話,那麼反過來,出色的劍術也可以彌補修為上的不足。
山魈想要攻擊舒安歌,就要想攻破她密不透風的劍陣。
黑暗中,她手中桃木劍快如閃電,山魈利爪被削掉,疼的嗷嗷大叫。
沒有了利爪,山魈不敢再逞凶,匆匆忙忙的帶傷逃離了車廂。
舒安歌收起桃木劍,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被山魈撓傷的肩膀,傷口泛著瑩瑩的綠色,看起來又惡心又恐怖。
山魈離開之後,車廂沒那麼冷了,連月光都亮堂了許多。
孩子哭聲終於停住,年輕媽媽抱著孩子深呼吸之後,大著膽子問道:“姑娘,你怎麼樣了,你的肩膀……好像流血了?”
她不知該如何稱呼舒安歌,剛上車時,她以為跟自己同車的是一個年輕女大學生或者白領。
當孩子哭鬧,包廂中氣氛不太對,隱約有髒東西被除掉時,年輕媽媽才意識到情況沒她想象的那麼簡單。
這個看起來青春靚麗的姑娘,好像懂一點兒神神道道的門路,剛才驚擾她孩子的髒東西,就是被她趕跑的。
為了自己的孩子,一個母親可以天不怕地不怕,她抱緊懷中女兒,對見義勇為的陌生小姑娘充滿感激。
舒安歌低頭看了自己肩膀一眼,從背包裏取出一條毛巾,隨意墊了下,對年輕媽媽擺擺手:“不要緊,沒什麼大礙,不用擔心。”
年輕媽媽擔憂的望了舒安歌一眼,從背包裏翻出了濕巾,此時哭累的孩子,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
“姑娘,謝謝你……你是大師麼?”
年輕媽媽將濕巾遞給舒安歌,怯生生的問了一句,眼神中滾動著感激的光芒。
“謝謝你的濕巾,我不是什麼大師,隻是會點兒驅邪皮毛罷了。小孩子眼睛幹淨,容易看到大人看不到的東西,大姐要是有空,可以到正規佛寺或者道觀求些平安符。”
聽舒安歌這麼說,年輕媽媽深呼吸,壓低了聲音問道:“剛才那……那東西唄趕走了麼,我們家離龍虎山不遠,我回去就找空上山求個平安符。”
鬼神之事,十分複雜,並非一句信則有不信則無就能解釋的。
對方看起來年紀也不大,能夠聽進去她的話,而不是反過來覺得她發神經,舒安歌很是欣慰。
“也不用太放在心上,平時多帶孩子曬曬太陽,少去陰森恐怖的地方就好。”
“謝謝提醒,我會記在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