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有車來了,是豪車!保時捷!”
倉庫外,一個皮膚黝黑眼梢上吊的年輕男子,一臉激動的望著停在倉庫前的保時捷。
他穿的花裏胡哨,人瘦的能隔著衣服看見一排肋骨,看向保時捷的眼神,像是看到了金子一樣閃閃發光。
被叫頭兒的人,“啪”的一聲打了下花哨男的腦袋:“呸,沒出息,這票大的幹完後,咱們就能飛到國外吃香的喝辣的,把你的眼珠子往外收收。去車邊瞅瞅,裏麵的人是不是司雲霆。”
“好叻,我這就去。”
花裏花哨男也不惱,手裏扛著鋼棍,一臉賤笑的往保時捷方向走。
他和頭兒都戴著黑漆漆的頭套,隻露出一雙賊亮的眼睛。
司雲霆坐在車中,冷靜的望著來人。
“嘿,是司雲霆麼?”
男子掏出手電筒,在司雲霆臉上照了照,又比對著了手機上的照片,回頭對頭兒喊到:“是司雲霆,頭兒,人到了。”
他嗓門兒大的,棲息在窗沿上的鳥兒,都撲楞著翅膀飛走了。
綁匪的頭目,氣急敗壞的衝過來,一把握住瘦猴似的下屬的嘴巴:“媽的,你怎麼不跑到派出所門前喊,生怕別人聽不到不是。”
“唔,不四……唔。”
瘦猴兒可憐巴巴的搖搖頭,綁匪這才鬆開了他的嘴巴。
“司少爺,咱們求財,您要命。話不多說,下車將錢或者珠寶交給我們,咱這就放人。”
司雲霆沒下車,他將玻璃開了條縫,神情冷淡的說:“先把人帶出來,看到人後,我才會將珠寶給你們。”
他不是傻子,綁匪能做出這等窮凶極惡之事,絕非什麼良善之輩。
他要是貿貿然的下車,對方控製住了他,願意放人的概率,幾乎無限趨於零。
“嘿嘿,您不擔心關在倉庫的大美人兒麼?我們幾個兄弟在裏麵看著她,一個個哈喇子直流,要不是我罵他們癩蛤蟆甭想吃什麼天鵝肉,他們早就撲上去了。”
司雲霆眼神冷冽的盯著綁匪頭目,一字一頓的說:“立馬放人,我可以加錢。敢動她一根手指頭,我讓你們償命!”
“嘿嘿,話不能這樣說。咱們命賤,您命貴。司少要是不按照我們說的來,我們就難保證陸小姐的安危了。”
小頭目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千方百計想讓司雲霆下車。
就在這時,汽車發動機聲音突然響起,明亮刺眼的遠光燈,嗖嗖的直射兩個綁匪的眼睛。
“雲少,別下車,我在這裏。”
舒安歌搖下車窗,大喊了一句後,又按了按喇叭。
巨大的動靜,將倉庫裏的劫匪也引了出來。聽到舒安歌的聲音後,司雲霆的擔憂和緊張一掃而空,當機立斷踩下了油門。
站在車前的兩個的綁匪嚇得屁滾尿流,爭先恐後的往旁邊躲。
司雲霆搖下車玻璃,看到了臉色緋紅的舒安歌。
“雲少,踩上油門,跟我走,別停車!”
她說著話,直接來了一個九十度漂移,油門踩到底狠打方向盤,衝向了來時路。
司雲霆緊隨其後,兩輛車以風馳電掣般的速度往外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