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活口。”
黑衣男的聲音喑啞低沉,舒安歌和田耕雨心中同時一凜。
他們是臨時決定,今夜離開穆府的。剛翻牆出來不到一刻鍾,就有黑衣人追了上來。
這代表著,他們早就被人盯上了。
抓活口,不代表黑衣人不想要他們性命,這代表著,他們將要麵臨的或許是比死亡更惡劣的折磨。
“英娘,別害怕。”
田耕雨握著匕首,聲音有些顫抖,但還是堅定的擋在舒安歌身前。
舒安歌點點頭,趁著田耕雨不注意時,從包袱裏抓出一把黃豆大小的鐵丸,揮手朝黑人的穴位處打去。
幾個黑衣人完全沒將舒安歌和田耕雨放在眼裏,黑暗中鐵丸帶著風聲呼嘯而來。
讓他們一時判斷不出,這些暗器究竟從何而來,又是什麼東西。
黑衣人舉劍格擋,鐵丸撞到劍身上,迸發出耀眼的火花。
還有鐵丸打到了黑衣人穴位上,別打到的人發出痛苦的悶哼聲。
“是誰,誰藏在暗處。”
領頭的黑衣人,環視四周,用喑啞的聲音質問。
月光如水,黑暗的小巷被月光照亮,他的聲音沒得到任何反饋。
田耕雨也察覺到有人相助,激動的對著黑暗說:“感謝高人出手相助,大恩大德,我兄妹二人沒齒難忘。”
見狀,黑衣人冷聲喝道:“我們是劍雨樓的人,得罪了我們,隻有死路一條!”
他疾言厲色的樣子,讓田耕雨心中一緊。
正在這時,牆頭突然出現了一個穿著廣袖青衫的男子。
他坐在牆頭,拎著一壺酒,沐浴著清月光輝,仰頭將壺中酒一飲而盡,說不出的瀟灑快意。
青衣男子出現的無聲無息,讓黑衣人瞬間提高了警惕。
他喝完酒後,隨手將酒壺往地上一拋,慵懶的伸了個懶腰。
“一彈流水一彈月,半入江風半入雲。有月,無琴,實在是憾事。牆下的小娘子,你可會彈琴?”
他笑吟吟的看向舒安歌,飄逸的發帶被清風吹起。
田耕雨借著月光,看到了青衣男子的臉,忍不住驚呼出聲:“是你——魏——”
他脫口而出一個“魏”字,想起黑衣人還在旁邊,怕連累魏公子,於是選擇了收聲。
“小女子會撫琴,能彈琵琶,還有一手好廚藝。“
“唔,本公子剛好缺一個會彈琴的小廚娘。劍雨樓的‘劍’人們,這兩個人我留了,你們還是走吧。”
他一個“賤人”,把黑衣人氣得夠嗆。
“你們三個負責抓田耕雨和田英娘,你們三個跟我過來。”
青衣男子無聲無息的出現牆頭,毫不在意劍雨樓,黑衣人不敢掉以輕心。
魏少遊輕笑一聲,彈了彈袖子,從裏麵拿出一把折扇——一把精致漂亮的鐵骨扇。
黑衣人形如鬼魅,揮舞著薄如柳葉的長劍,從三個方向朝魏少遊包抄過去。
他展開鐵扇,分花拂柳般穿過三個黑衣人的包圍圈,順手奪下他們的武器。
一把劍拿在手中,另外兩把直接插入牆中。
黑衣人尚未摸清楚魏少遊的路數,就被打的落水流水,一個比一個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