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大,廚藝勝過他的人不知多少。
老爹說的沒錯,穆蓮等人氣焰越囂張,以後遭受的反噬就越嚴重。
“可以,這都是我自己調製的,喜歡的話,等做完菜我把配料寫出來。”
舒安歌把自製的香料、料酒,連同五香粉、八角、精鹽和白糖一起,均勻塗抹在內髒上。
宗賜拿起瓶子觀察時,宗博裕也拿起一瓶醬料,小心的湊到鼻前嗅了一下。
做廚師的,都有一些拿手絕活,和一些不外傳的獨門秘方。
很多時候,大家用的食材還有烹製過程都差不多,區別就在醬料與料酒、調料上。
“這醬料……”
宗博裕聲音微顫,眸中露出亮光,將醬料拿遠了一點,仔仔細細的研究。
他年紀大了,眼睛有些老花,離遠些反而看的更清楚。
醬料黏稠如蜜,聞起來香味撲鼻,讓人五髒六腑都跟著熨帖。
這樣的醬料,放到哪裏也是極品。
“爹,這些香料做的可真好,我聞著裏麵似乎放了很多種調味品。”
宗賜做了這麼多年菜,又有父親手把手教,眼力見兒比普通人強太多了。
那邊舒安歌認真做著菜,宗博裕白了兒子一眼,拿起筷子衝他手背就是一下。
“好好看小蝶做菜,醬料以後再研究。”
他這一敲可沒留情,宗賜手背上顯出兩道紅印子,麵上卻一點兒也不惱:“好,好,兒子這就仔細看著。”
宗賜瞪大眼睛,看著舒安歌手中動作。
隨著時間推移,誘人的香味,像小蟲子一般,朝在場幾人鼻腔中飄去。
望著色澤晶瑩剔透,宛若琥珀的烤乳豬,宗賜兩眼直放光。
烤乳豬在大吃貨國曆史悠久,西周時代就被列為八珍。
《齊民要術》中,形容明爐烤乳豬“色同琥珀,又類真金,入口則消,壯若淩雪,含漿膏潤,特異凡常也。”
書上是這樣形容,但真正能做到這個地步的,著實少之又少。
就拿宗賜自己來說,每個月總要親自下廚做上十幾次粵香樓的招牌菜明爐烤乳豬。
別提賣相,就是這香味兒,宗賜捫心自問也比不過龐玉蝶。
想到這兒,他心裏好生慚愧。
難道真的是他技不如人,這才被小年輕們一個個的壓過。
在場人都神情狂熱的望著架在炭火上烤的乳豬,沒一個露出不耐煩的樣子。
等舒安歌宣布,菜做好之後,宗博裕第一個拿起了筷子。
“爹,我幫你切肉。”
宗賜拿起刀和盤子,殷勤的上前服侍。
宗博裕就著他的盤子,嚐了一口,閉上眼睛喟然長歎。
他不言不語,宗賜急得抓耳撓腮,眼睛不時朝乳豬上瞟。
早知道,他剛才就應該把盤子遞給父親,現在就能及時嚐到做好的烤乳豬了。
“龐小姐,請擦手。”
舒安歌接過熱毛巾擦了手後,拿起刀和盤子,給自己切了一片薄薄的烤肉。
“好,這味道,實在堪稱一絕!”
柔嫩鮮美,皮脆酥香的肉入口,舒安歌定下心來,宗博裕的肯定,讓她麵上露出笑意。
“宗伯伯謬讚了,侄女兒不過是討了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