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蓮亭思及於此,越發的覺得最近東方有事瞞著他,而且還是件重要的事。
“平暄!平暄!”楊蓮亭拍著屋外的門板,啪啪作響。
“幹嘛呢你。”緊閉的木門‘吱呀’一聲開了,麵色不善的平暄雙臂交叉的擋在門口,一點也沒有讓人進去坐坐的意思。
“東方是不是身體還有問題!”楊蓮亭也不介意被拒之門外,張口就是肯定句,實在是東方不敗最近的行為越來越讓他生疑了。
楊蓮亭一麵想要得到答案,但又怕心中的猜測是真的。
“沒有問題。”平暄聽到楊蓮亭的話眼角不由一跳,滿臉的不耐煩,口氣平淡的察覺不到任何異常,甩手就要關門。
雖然詫異楊蓮亭會有所察覺到了異常,但是此事東方不敗親口下令過不能讓其他人知道,特別是楊蓮亭。平暄現在隻能穩住心神,裝作一無所知。
“不可能!”楊蓮亭一手撐住了門板,要是平時他可能真信了平暄的話,但是今天……平暄為什麼急著躲避他,這裏麵明顯有不平常的氣息。
“嗬~那你說教主會有什麼問題。”平暄見躲避不過,立時氣極反笑,斜倚在牆邊,一臉的譏諷。他倒要看看這廝能猜出些什麼來。
難道真的沒有什麼?楊蓮亭見到平暄這番做派,又有些遲疑了。
但是……
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今日東方在房裏暈倒了,而且臉色很是蒼白,你作為大夫難道會不知道東方的情況?”楊蓮亭也拿不準真假,但是直覺認為這樣說會得到意外的結果。
果然,楊蓮亭見平暄渾身一頓,心中的猜測越來越有了個形狀。
“再者,你回來的時間也不對,你一回來東方的情況就變得更糟了,這其中必定有東方的原因,說不定就是東方讓你回來的,不知我說的對不對。”楊蓮亭說到最後,一順不順的盯著平暄的眼睛,意料之中的見到對方越來越陰沉的臉色。
果然……楊蓮亭心裏咯噔一下,噩夢成真了。
平暄看著楊蓮亭逐漸慌亂的樣子沉靜了幾秒,最終知道還是瞞不過了,於是無可奈何的輕歎一口氣道,“教主恐怕墮入膏肓之境了。”
“什麼!”楊蓮亭被突如其來的消息震驚的退後了一步,言語裏滿是不可置信的,直到看到平暄沉重的點頭才確認不是幻聽。
楊蓮亭痛苦的閉上了眼,他不敢相信,明明就好好陪在身邊的人,怎麼會變得如此。
“哪有什麼辦法可以挽救嗎?你是平一指的親傳弟子,一定有辦法的是不是。”楊蓮亭突然意識到眼前的人是平一指親自教習的關門弟子,一定有辦法救東方,一定有的。
“我……也不知道……”對著一雙滿是希冀的眼睛,平暄不忍心的偏過頭去,喉頭一陣苦澀。他何嚐不想救教主,但是卻是束手無策。
“真的一點希望也沒有了嗎。”楊蓮亭喃喃自語,不知道是問平暄還是安慰自己,雙手無助的抱頭蹲下,他還有好多的事情沒有和東方做過,還有好多心意沒有表白,怎麼可以就這樣結束了。
“或許還有一樣東西可以起死回生,但是這種東西我也隻是聽師傅說起過。”平暄翻遍了無數醫書,都沒有找到解決之法,無意間倒是想起了平一指曾經在他麵前提起過的南疆的一種巫蠱之術。
“是什麼,是什麼東西。”楊蓮亭一聽,黯淡的神色頓時閃現出一抹光彩,就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死死的拽住了最後的希望。
“巫蠱王,傳說中百年一遇的巫族聖寶。”
“巫蠱王?”楊蓮亭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
“對就是它,傳說中的南疆巫族聖寶,隻不過這種東西就連師傅也隻是聽說過,傳聞得到此物的人能夠起死回生。”平暄一頁一頁的翻閱平一指生平的醫紮筆跡,希望能尋到蛛絲馬跡。
“那還等什麼,我馬上派人去尋得此物。”楊蓮亭一聽有轉機,馬上往門外走去,恨不得插上翅膀把巫蠱王立刻占為己有。
“等等……”平暄顫聲叫住楊蓮亭,指尖顫抖著撫過一行字,“此物培養之法,極為邪惡,至今絕跡。”平暄怔忪出聲,手中的卷章落地有聲。
“絕不可能。”楊蓮亭聽到平暄的話,當即撿過發黃的醫書快速翻看,果然見到寫在卷尾的一行小字。
“至今絕跡……至今絕跡,哈哈哈……”楊蓮亭隻覺得這四字無比刺目,“賊老天,你竟要連最後一絲的希望也不給麼,嗬,嗬嗬嗬嗬……”楊蓮亭笑的癲狂,形似失了魂魄般黯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