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就這樣麻木的走到了窗邊,聽到裏麵的打鬧聲,拉開了窗,就看到桌椅板凳亂成一片,冒著熱氣的飯菜灑落在地上,一個男人將一個女人一耳光扇倒在地,一個略帶嬰兒肥的可愛小女孩睜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窗外的薇薇安,麵無表情的唱著歌:“有天爸爸喝醉,揀起了斧頭走向媽媽……”
斧頭高高舉起,然後落下,血液如同刀子一樣飆了出來,打在身上,打在牆上,打得桌椅板凳上,打在小女孩的臉上,血液順著小女孩的臉滑了下來,從下巴上滴落。
刺耳的慘叫聲隨著一斧頭一斧頭的落下,慢慢的變成了哼哼,最後沒了聲息,無頭的屍體就那樣躺在那裏,一個女人的頭滾落在一旁,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薇薇安。
歌聲依舊響起,小女孩麵無表情,嘴巴一開一合,仿佛提線的木偶。
“爸爸啊爸爸,砍了很多下,紅色的血啊染紅了牆,媽媽的頭啊滾到床底下,她的眼睛啊還望著我呢……”
男人帶著女人的頭和屍體出了門,小女孩仿佛提線木偶一樣跟在後麵,而薇薇安,卻是詭異的跟在小女孩後麵,動作和小女孩一模一樣,沒有半分差距。
薇薇安滿臉恐懼,想要喊出來,卻是不由自主的唱了出來:“爸爸叫我幫幫他,我們把媽媽埋在樹下,然後啊爸爸舉起斧頭了,剝開我的皮做成了娃娃,埋在樹下陪媽媽。”
她眼睜睜的看著男人帶著小女孩來到了小女孩原本唱歌的樹下。
男人舉著大鋤頭,小女孩舉著小鋤頭,一點一點的挖開樹下的泥土,一大一小,在寒風中,看起來似乎很是溫馨,然而一旁冰冷的屍體卻不斷的挑動著薇薇安的神經。
終於,挖出了一個足夠大的坑,男人把女人的屍體丟了進去,然後舉起斧頭,一點一點的撥開了小女孩的皮,塞進稻草,碎步,用針線把它縫起來,做成了一個布娃娃,把它放到了女人屍體的旁邊,然後將其埋好,這才,牽著血淋淋的小女孩蹣跚著,朝著小木屋走遠了。
薇薇安卻留了下來,不知不覺間,她詭異的這才把歌唱完,跟著白霧升起,薇薇安開合著嘴,開始重新唱起這首歌謠。
她感覺自己的身體發生了變化,那個小女孩又重新出現了,正在抱著她,而前邊樹林一陣響動,另一個薇薇安出現在他麵前。
“妹妹背著洋娃娃,走到花園去看櫻花……”
薇薇安驚恐萬分,卻發現自己沒辦法做出任何的表情和動作,隻能一開一合的唱歌。
她看著剛出現的薇薇安,剛出現的薇薇安看著她,不由自主的,聲音中帶著哭腔:“娃娃哭了叫媽媽,樹上的小鳥在笑哈哈,娃娃啊娃娃,為什麼哭呢?”
又是原來的那一幕,不同的是她變成了布娃娃,回到了小木屋,變成了小女孩,看著麵前這個名為母親的女人被砍下了頭,而她隻是在唱著歌:“爸爸啊爸爸,砍了很多下,紅色的血啊染紅了牆。,媽媽的頭啊滾到床底下,她的眼睛啊還望著我呢……”
看著自己親手將在樹下挖出了一個坑,看著自己被男人撥皮,感受著渾身那生不如死的疼,而一旁的另一個自己在唱著歌:“爸爸叫我幫幫他,我們把媽媽埋在樹下,然後啊爸爸舉起斧頭了,剝開我的皮做成了娃娃,埋在樹下陪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