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萊斯和斯萊德從警察局出來，上了一輛馬車，徑直前往碎鐵牙和大鋼牙兄弟的住所。
住所在西南城區老鼠街，這裏的治安出了名的差，與之相對的就是房價便宜，無論是出租還是購買。
然而，每到夜晚，還是有人穿戴得嚴嚴實實，或者鬥篷，或者幹脆用我已經將臉遮住，源源不斷地來到這裏。
而來到這裏的，不是那些光棍漢就是一些女人。
原因就是老鼠街的特色，站街女，數量奇多，而且價格便宜。
這裏是站街女的聚集地，每到夜晚，尤其是後半夜，就有大量人來到這裏。
他們或者是想要解決自己的欲望，或者是想要賺取一些錢財。
打發了一些圍上來拉拉扯扯想要免費自薦枕席的女人，兩人走進了黑暗的小巷中，到了盡頭，被一扇大鐵門擋住。
用力的敲了敲鐵門，沒人回應。
格萊斯給斯萊德使了一個眼色，施萊德點了點頭，一隻手翻開大衣，另一隻手伸了進去，抽出了一把泵動式霰彈槍，哢嚓一聲上好了膛。
格萊斯則是取出了一根鐵絲，捅開了大鐵門上的鎖，然後默默的收起了鐵絲，兩隻手伸進大衣中，抽出了兩把手槍。
格萊斯深吸了兩口氣，用力的撞開了鐵門，眼睛迅速環視一圈，所有的細節都收入他的眼睛，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蹤跡。
斯萊德緊隨其後衝了進來，警惕的看著四周，同樣也沒發現任何人的蹤跡。
在屋中樓上樓下搜了一圈之後，兩人回到了客廳，互相對視一眼，同時搖了搖頭。
格萊斯卻有新的發現，他走到餐桌，拿起了一份請柬，念叨了起來：“黑天鵝舞會？”
目前為止，唯一困擾吸血鬼的疾病就是渴血症，而且這種疾病的誘因各有不同。
有的是由於心理引起的，比如說瘋狂的迷戀血液，有的又是由於太過頻繁的受傷，又頻繁的吸血造成。
而前者大多出身於貴族，說是什麼對於藝術狂熱的追求，後者則是大多出身於軍隊，因為某一場激烈的戰爭而患上了渴血病。
但不管如何，渴血病都是一個極其費錢的病。
輕度患者每天最少都要花費一個銀幣，這在物價極高的克倫比亞，都足夠一口之家富裕的生活上三天。
這還沒完，裏麵還有中度患者和重度患者呢，中度患者的花費至少要在輕度患者基礎上翻上一倍，至於重度患者，則是要翻上十倍。
也是因此，絕大多數的渴血症患者都有一個強大無比的天敵，那就是貧窮。
因此，免費的血液對他們的吸引力是無比的巨大的。
一場場舞會就成了他們的目標，尤其是那種無門檻的舞會。
因為有大量的年輕女子喜歡參加舞會，因為舞會中有著諸多年少多金的二代，而二代們也喜歡參加舞會，因為那裏有數量可觀的漂亮姑娘。
渴血症患者們無論男女也喜歡這種舞會，他們身為吸血鬼的身份如同一個巨大的吸鐵石，會吸引數量眾多的男男女女靠攏過來。
能夠和一名吸血鬼共度一夜，是這些男女難以抗拒的。
吸血鬼在他們心目中就意味著高貴強壯，能夠和吸血鬼共度一夜，這對他們來說是一筆非常巨大的談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