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域。翰虹殿。
這是南天帝的掌管領域,五方天域裏其中的一個。
手執黑子,帝凜思考著該下在何處。由他自演自導的一局對弈,因為黑子白子全是他在掌控。或許是想法的一致,以己之矛攻己之盾,難得看出黑白孰贏。但他認為自鬥也是自我超越的方式。
微微翹起嘴角,他發現能夠落子的位置了。
殿堂門外響起輕緩有序的腳步聲,帝凜則不在意側下頭停住動作等待著來者。
“沒想到南天帝還是老樣子,喜歡獨自一人下棋。”來人清朗的音調傳進耳裏讓帝凜忍俊不禁。
“我自認交際很差,就隻好自娛自樂了。”並不刻意的望向身形挺拔的對方,帝凜麵龐的笑意加深,“那東天帝你找我有事?”
棹華笑笑,俊朗的臉很是柔善。各自坐到了帝凜的對麵:“最近挺閑的,很久不見你才過來看看。要不要一起對一局呢?”
沒有拒絕,作出一個‘請’的姿勢邀請棹華開始:“和你下棋也不錯,看來我這次很難贏了。”
“怎麼說的?”重新步棋,棹華執白子,“你在講笑啊?我可不信你會贏不了。”雖是玩笑可聽得出是在肯定。
帝凜也不回話,就是輕輕一笑。
“心情似乎不錯。有什麼開心的事說來聽聽。”棹華在意他的表情。
“哦,”他落下一子,“可能是我弟弟快返天了。”
“是嗎?帝梵歸天的日子不遠了啊!”東天帝表示了解,“二十世處罰輪回很慘,相信‘謀逆’隻是他一時衝動,不幸鑄成大錯。”
垂下眼簾,帝凜晶亮的眼眸閃爍著悲憐的光彩,似是很傷心:“他是被人陷害的,以他灑脫不羈的正直個性怎麼會想‘謀逆’呢?他想不到害他的人會離他如此的近。沒有多久了,當他回來會原諒害他的人嗎?”
“你說的是……”棹華對心裏出現的人選遲疑了。
“嗬嗬,我想事態絕對與望瓊希望的背道而馳,再沒有會站在他前方的人了,哪怕隻是朋友!”
一時棹華有些失語,幹笑兩聲:“好了,我們繼續下。”
“完了。”
“什麼?”
“你看啊!”帝凜下了最後一手便意示他看——太完美了!棹華發覺自己已被逼死,無力回天。
放棄手中剩餘的棋子,他由衷的說:“真不是對手!”
“要怪你自己心不在焉。”帶著快意的眼色看著棹華,他不掩飾此次的得勝。
深深呼口氣,棹華承認輸遠了。
觀望相對的帝凜,雖然算是很久很久的朋友卻諸多的不了解,更不知他想的是什麼。難以接近,好像一開始就被設定好了距離……
……‘嘰嘰喳喳’的鳥叫傳進耳中,夕焰從沉睡中漸漸轉醒,迷迷糊糊中也挺詫異,天界的鳥兒現在怎麼叫聲都變了,好吵。勉強睜開眼睛,第一個所接觸的便是透過窗沿撒進屋內的陽光。
巡視周遭的環境擺設頓覺陌生感,這是哪啊?沒有人嗎?
扭扭脖子後完全清醒,猛地就從床上翻身起坐——“啊嗯!”下身莫名的尖銳鈍痛令他直起的腰一下彎了。怎麼會那麼痛呢?他仔細往下看方才觀察到自己的衣衫不整,胸口敞開,下半身的褲子更是纏到了腳踝。而自己光裸的羞恥處不僅沾有些早已幹涸的白色塊狀物體更有些粘液從想都沒想過的後麵源源不斷的湧出,其中夾雜不少血絲……
天啦!抱著腦袋他努力的回憶,憶到的是一個個恐怖萬分的畫麵:被書生死死箍著,然後……
使勁的捶著床板,夕焰緊閉眼睛難以接受這是事實。為什麼他會遇見那麼該死的事最可惡的是當時怎麼會掙紮不了?自己可是神將啊!對方不過是個凡人、一介書生……
事到如今想多也沒用,他強忍身體的不適快速的替穿好所有的衣物,一下地便衝到屋門口拉開大門徑自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