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鐺,鐺”的打鐵脆響越加沉長,顯示著朱勝的三十六天罡錘法的難以施展,每一錘子落下都如陷泥潭,不僅僅是身體上的巨大消耗,精神上更是萎靡,胸口那股氣隨時可能熄滅,就是這樣,他還是咬牙將第五小周天完成。
“鐺”的一聲悶響最後一錘落下,整個人已經堅持不住,拿著鐵錘的手臂不受控製在抖動,已沒有知覺,精神上更是一陣恍惚,鐵錘隨時可能脫手。
呼!
錘法收斂,他麵前砧子上靜靜躺著一柄短劍,短劍半米長左右,銀白色的劍身反射著正午的驕陽,好似剛剛被雨淋過的小草一樣嶄新。
神級鑒定術發動,精鐵短劍一級地器。
“不錯,不錯。”竟是地器,炎無鱗率先開口誇讚一聲。
“不錯啊!大勝,第一次煉器就是一級地器,可喜可賀。”黑牛前來道喜,自己好兄弟有這等天賦讓他既高興又驚訝。
朱勝本人卻沒有任何高興的樣子,反而是搖了搖頭,對自己這一次煉器不是很滿意,一級地器而已,算不得什麼好兵刃,距離他的目標相差甚多,有些失望。
見他並不開心,黑牛上前一步,拍了怕其肩膀,安慰道:“你小子就知足吧,你問問這裏的人,哪個人第一次來煉器是成功的,他們可都是經曆過無數次失敗才成功鍛造出第一柄利刃,你能第一次成功就說明你的天賦高於在場大多數人,而且還是一把地器級別的神兵。”
黑牛的話有一半是說給炎無鱗聽的,叫你開始對我兄弟惡言相向,這回怎樣,打臉了吧。
炎無鱗聽得出來黑牛在擠兌自己,剛毅的麵容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是露出大笑容顏,大方說道:“黑牛說的沒錯,你第一次上了藏兵山,第一次煉器就有一級地器級別實屬不易,有這等天賦就是自家兄弟,不如到老哥我那坐一坐如何。”
炎無鱗的敞亮不僅讓黑牛措手不及,連沉浸在對自己不滿意中的朱勝都抬眼望來。
他本以為這又是一個薑自然,按照慣例自己應該會惹上麻煩,打了小的來個老的,滅了老的來一群老的。
沒想到這炎無鱗性格直爽,快意恩仇,對就是對,錯就是錯,還真有炎老副院長的風範,也不虧其是藏兵山第一把交椅。
而且這炎無鱗也夠聰明,後麵的話誰都能聽出來是在向他示好,想必是相中他的三十六天罡錘法。
“炎無鱗,你什麼意思啊,大勝是我兄弟,去你那坐什麼,在被你羞辱一次嗎?”黑牛一聽不樂意了,大勝這等天賦可不能被炎無鱗拐走,況且這老小子那套錘法甚是精妙,叫他忍不住想要問一問出自何處。
他們這群整天與錘子兵器作伴的大漢本就少見,其對於煉器手法極度癡迷,其程度甚至超越了對女人的向往,學院那些煉器手法都被他們玩爛了,現在朱勝突然來了這麼一手,就好像在沙漠中發現了一汪清泉,誰不想據為己有。
哈哈!哈哈!
炎無鱗灑脫大笑,聲音振聾發聵,笑罵道:“你個牛犢子,你兄弟不也是我兄弟嗎?去我那坐坐有何不可。”
被叫牛犢子黑牛豈能忍,這是他的逆鱗,上一個叫他這外號的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牛眼一瞪,粗狂的聲音傳來:“你大爺炎無鱗,怎麼得不服是吧,來,來,來,我和你過幾招,看看你最近有長進沒有。”
黑牛脾氣火爆,說著擼胳膊拽袖子就要和炎無鱗幹一架。
這一下頓時引起慌亂,眾人眼見兩個老大一言不合就要開戰立馬上前拉架,這兩個老大脾氣火爆,還沒有小弟們懂事,要不是這群做小弟的懂事怕是這藏兵山上雙方天天火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