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就偶爾——
這話沒毛病!
想不想玩,崩不崩人設,全看心情!
就是這麼任性!
夙淺抹了把臉,結果一瞅,手心裏一手的紅紅白白,青青綠綠,她的小臉扭曲了下。
這尼瑪是把染料房都給搬到臉上了吧?
畫成這樣,這什麼審美觀?
夙淺趕緊拽住正紅色的嫁衣裙擺,在臉上把那亂七八糟的玩意兒細細的擦拭幹淨,這才抬頭對上便宜那明顯探究的眼神,挑挑眉“龜兒子罵誰?”
“龜兒子罵——呃——”
便宜爹條件反射的懟了上去,結果順嘴一禿擼,差點兒把自個兒也給罵進去了!
便宜爹快被氣笑了“你個小兔崽子!長能耐了啊!死乞白賴的非要嫁給景聿,讓你老子沒臉沒皮的給個小輩討價還價,割地賠償,又是賠嫁妝,又是送莊子,回頭還被訛了每年雙季的糧食!結果到好,人家同意娶你這個送上門讓他搜刮的!可你丫拜堂的時候喊停!不結了?你特麼在逗老子玩兒呢吧?!”
“嘿!這不對啊!”
夙淺瞅著那被氣狠了的便宜爹,在上麵罵罵咧咧,真心是想下來揍她,可到底是舍不得下手,隻能裝裝紙老虎,罵她幾句好解氣!
不然能怎麼辦?
全城的人都知道他家閨女是個倒貼的貨!還是那種上趕子倒貼的!
可是他能怎麼辦?
那是他閨女啊,千不好萬不好,那也是他一手養大的閨女啊!
被個狼崽子叼走就算了,反正閨女大了總是要嫁人的,他看得開!
可是天知道,他家一向混不吝的閨女這麼想不開,非要看上那麼個玩意兒,還上趕子倒貼!
景聿是誰?
死丫頭看不清楚他的為人,他還能看不楚?
那就是頭狼!
還是領頭的狼王的那種狼!
做為男人,他欣賞景聿。
亂世出英雄,而景聿若是能一直走下去,那可就不僅僅是個英雄那麼簡單!
那人夠狠,夠硬,心智如妖,布兵擺陣猶如神祗,心思夠深,夠大,夠男人,夠漢子!
是可以以命相交的兄弟!
可是這人卻不是一個好丈夫,好父親!
他的心太大,大的能夠裝的下整個天下;他的心又太小,容不了女人這種軟弱的生物,看上他的姑娘們注定要誤落一身傷。
那個人啊,隻適合走強者的路,強者的路上怎會允許弱者的存在?
而女人對他來說僅僅隻是一個附庸,一個可有可無的掛件,哪怕對自身發泄這種事情,他都可以不在乎。
所以你想讓他喜歡上你?
甚至愛上你?
去做白日夢吧!
做白日夢都比這來的要快!
他是看清了景聿這個人,可是她閨女看不清啊,就看上了那麼一張臉,說什麼一見鍾情,此生非君不嫁之類的腦殘話!
他有什麼辦法?
那是他閨女啊!
唯一的閨女啊!
他相濡以沫,為他丟了性命的妻子,拚死生下來的寶貝啊!
他除了寵著,疼著,護著,愛著,守著,還能怎麼辦?
尤其是酷似妻子的那張小臉,他就更是疼到了心坎裏去了,哪怕她要天,他都會想辦法把天給捅下來讓她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