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湮?
那團害人的黑霧叫宮湮嗎?
不對,他的直覺告訴他不應該是這樣。
“嗬——”
聽到那黑霧的話,夙淺露出一個像是在笑,又像是在譏諷的表情“魔尊大人,你這是失憶了?真難看呐,一個小小的雜碎之氣都能把你吞噬,看來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汝認識吾?”
黑霧聽著對麵少女那明顯帶著惡意的語氣,並沒有生氣,反而直接從裏麵爆發出強烈的寒意,直接把包裹著他的那團雜碎之氣給凍成冰雕,擊毀成渣滓。
“一群烏合之眾,豈是吾的對手?吾隻是不想髒了手而已。”
看,這就是魔跟雜碎最明顯的區別。
前者有當屬於魔的傲骨;
後者完全沒有,肮髒到讓人作嘔。
“哦?那你這怎麼又出手了?”
夙淺扯扯嘴,手腕反轉,把掌中的直刀耍的寒光凜凜,藍光耀耀。
“障刃?”
黑霧沒有回答夙淺的第一個問題,反而有些微微驚訝的望著她手中的直刀“汝手中的可是障刃?”
“你猜?”
夙淺的臉上露出惡意的笑容,驀的揚手就朝著黑霧劈去。
黑霧閃身避開,可是還是被直刀給砍掉了一小部分,那砍掉的一小部分直接被直刀給吸收了進去。
“果然是障刃,玄淵是汝何人?他的障刃為何會在你手中?”
玄淵?
原來是玄淵呐。
在空島上,那一身白衣神服的劍客,讓她想起的名字原來是玄淵呐。
啊。
她不想聽到這個名字。
一聽到這個名字心髒就像空了一塊似的,怎麼補都補不全。
夙淺歪了下頭,麵無表情的小臉上蓄起了一層薄薄的寒霜,她那張之前還粉嫩的唇瓣,此時透白的像冰雪覆蓋的顏色“或許是他給我的呢?”
“不可能。”
聽她這麼說的黑霧直接出口反駁,甚至連考慮都沒有考慮一分的直接否認。
“為什麼不可能?”
夙淺扯了扯唇角“若是不可能的話,它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手中?你見過它真正的樣子嗎?要不要我演示給你看?”
這麼說著,夙淺伸手在冰藍色的直刀刃上劃過,被她劃過的地方出現了一道血痕,那血痕瞬間就被刀刃給吸收了進去,然後整個直刀金紅藍三道暗光乍現,直逼蒼穹,攪亂風雲。
哢嚓一聲,這個鏡位麵出現了一道裂痕。
而夙淺手中的直刀在三道暗光閃過之後,變成了係統最初擔心的模樣。
直刀通體漆黑,刀柄暗紅,藍焰虛浮,金絲盤繞在整個刀身,凝聚成古怪的紋路,那紋路隱約的就像是符咒的痕跡。
夙淺握著直刀對準明顯有著震驚樣子的黑霧,眉眼彎彎,唇角翹翹,她歪了歪頭,麵無表情的小臉上呈現出了一種名為純真的表情,隻是她的眼睛卻空乏的沒有一絲屬於人類的感情。
“呐,宮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