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小乘,他是金丹。
她在不停的進步,他卻原地踏步。
自己好像真的沒資格做她的父親。
秦家主苦笑一聲,自作孽不可活,怨的了誰?
雖然他的出發點是好的,可卻不能否認這些年確實帶給了她非同小可的傷害,以及還讓她流浪了那麼多年,單是這一點,她不原諒他也是該的,他沒有做到給她娘親的承諾,護她一世安穩……
阿蕪啊,貌似等我大去之後,好像沒臉見你了怎麼辦?
皇宮。
棲小憩北院,鱈老祖的房間裏站了很多人,都是一些修為元嬰以上的老祖,細數下來竟然有十幾人,夙淺有些咂舌,看來皇帝的後靠山真心強大啊,難怪這人看上去總是吊兒郎當的沒個正形,好像完全不擔心會得罪他國似的,比如前不久弟子比拚時出現的玄機穀,當時這人也是不怎麼拿正眼看的。
夙淺一進房間,十幾人齊刷刷的望了過來,厚重而森嚴的威壓幾乎是撲麵而來,讓跟在夙淺身後的秦家主麵色都有些發白,控製不住的停下了腳步,無法再上前。
可是夙淺卻偏偏像沒事人一樣,笑眯眯的走過去,站在麵色灰敗,呈現死氣的鱈老祖跟前,戲謔道“你這是幹嘛去了?沾了這麼大的死氣?該不會是被什麼喪屍僵屍還是什麼妖魔鬼怪給咬了吧?”
結果她這調戲的話一出口,一屋子人的氣息都凝了一凝,那一直盯著他的十幾雙眼睛裏都閃過了莫測,莫名的就認同了鱈梨的話。
這秦家的丫頭,邪性。
這一猜一個準的,好似是沒什麼是她不知道的?
也不知道真的是巧合?
亦或者是——
鱈老祖輕咳一聲,苦笑道“還真讓你說對了——”
他艱難的拉開袖子,讓夙淺看他那已經被汙染的一整條都發黑發紫,甚至還有惡臭味傳來的手臂,無奈道:
“它不知道怎的從結界裏掙脫了出來跑了,我一急就追了上去,結果誤會沼澤,誰知道那裏竟然會有一處秘境,那秘境極為邪惡,裏麵都是一些要人命的東西,然後逃命的時候被一個類似於僵屍的玩意兒給抓到了,就變成這樣了——”
夙淺嘴角抽抽,鄙視的瞪著他“跑了就跑了,你還追它幹嘛?那玩意兒是你能碰的了的?是不是傻?!”
“…….”
鱈老祖默了下,淒慘兮兮的皺巴著一張老臉“除惡揚善,維護正道是老夫的職責,老夫有什麼辦法?”
“哦,所以你落到這種下場也沒什麼好抱怨的,嗯,安心的去死吧,回頭我多給你燒點兒香油錢——”
某姑娘皮笑肉不笑的從秘境裏摸出一把火紙,拍在有進氣沒出氣的鱈老祖身上,一臉夙式冷幽默的嘲諷。
鱈老祖…….
皇帝…….
秦家主…….
一屋子其他的老祖…….
“喂!秦家丫頭!讓你來是寬他的心的,不是讓你送他早點兒去死的啊喂!!”
皇帝忍不住鬢角跳跳,握緊了拳頭瞪著風輕雲淡,完全不把眼前這種焦灼的氣氛當回事的夙淺,咬牙“隼老去聖地求藥,這一來一回的最快也要小半個月,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