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大皇姐的門客嗎?更是她一手提拔上來的新科狀元,據說你們經常在一起喝酒聊天,逛紅樓,好的都能穿一條褲子,睡一張床了,這要是單單說是你個人的意思,朕怎麼就那麼不信呢?”
聽到夙淺這話,景雲昭臉一白,趕緊開口辯解。
“不是,這件事臣是真的不知道!臣平日裏確實和文尹關係很好,可要不是這會兒弄出這麼一遭,臣還被蒙在骨裏呢!陛下英明!望陛下明察!”
這話說有意思了。
景雲昭說她並不知道下降頭一事,可又承認跟薛文尹關係很好,又說要不是這會兒弄出這麼一出,她也被蒙在骨裏呢。
這裏裏外外到是把自己給摘個幹淨。
明顯就是在說,她拿薛文尹當親姐妹,好朋友,哪裏知道薛文尹會在背後給她捅刀子?
這般的陷害她?
可是大皇姐喲~
陷害你的人還真不是人家薛文尹,是老子喲~
可是這種事情老子會告訴你嗎?
你想搞老子事情,老子怎麼著也要搞回去是不?
還搞得你裏外不是人,眾叛親離才痛快~
眼見著景雲昭又要跪下了。
夙淺揮揮手,製止她的動作,揚揚小下巴。
“那麼也就是說,是薛大人自己的主意嘍~,薛大人,你有何話說?”
薛文尹張了張嘴,神色晦暗不明,她知道有人在算計她,可是卻不知道到底是誰在算計她。
大皇女?
不不,她目前還十分仰仗自己,不可能幹出這般損人不利己之事。
再者,依照她的聰明,不可能讓自己立於這般左右為難,陷自己於不忠不義之事。
她隻會暗地裏來。
所以不會是大皇女那到底是誰?
二皇女?
嘖,那才是個草包。
那麼到底是藏在哪個角落裏的人會出手對付她?
薛文尹眼神一暗,在正殿裏的所有大臣臉上掃過,並沒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般的線索,這才慢慢的垂下眼,衝著夙淺彎腰做了一輯,聲音沉痛而漠涼。
“臣,不知。”
那聲音,那語氣,那姿勢,當真傲骨不失,讓自己立於被陷害的立場與姿態,一眼就能明白她的為人,讓人不自覺的以為她就是被人陷害的。
她當然是被陷害的,可是這種事情除了某個罪魁禍首之外,還有誰知道?
夙淺翹了翹唇角,眼神幽涼沁冷。
“喲~,這可就稀罕了,這降頭誰都不認,單單認你,結果你卻說你不知,你這意思就是說朕在故意針對你嘍~”
“朕與你無冤無仇,又新登皇位,想拉攏你們都來不急,怎麼會幹出這種自毀長城之事來誣蔑你?這有些說不過去吧?再者——”
“朕就算要誣蔑,想要拿你們開刀,這頭一把刀一定是會砍在乾王頭上了,畢竟她可是幹出了有辱皇室,欺瞞皇室之事對吧?”
被無故殃及提名的乾王臉一白,噗通一聲跪了下來,趕緊磕頭認罪。
“陛下仁慈,臣有罪!臣惶恐!”
“嗬——”
夙淺笑了一聲,甩甩袖子。
“嘛~,這也不能怪乾王,誰讓那有心之人連乾王也欺瞞了過去不是?起了吧,朕要是想怪你,昨個兒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