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待他日遊曆整個越真,為陛下奉上各地的奇聞異事,聊表心意。”
嗯?
夙淺挑眉,若之前魏鳳後隻是半推半就的應了她之前的提議,那麼現在算是真真切切的表了忠心,以後定以她馬首是瞻。
遊曆整個越真——緊跟著賢帝,虐的柳文君哭爹喊娘!
奉上各地的奇聞異事——暗訪貪官汙吏,為其清理越真的蛀蟲。
這話裏有話,各種深意,不是表忠心是什麼?
不過,一瓶丹藥這麼大勁兒?
雖然她出手的東西定必為精,絕佳上品。
可是能救的隻是他這個人,而不是他那顆已經瀕絕的心。
現如今這般略有些生動鮮活,乃至壓抑著期盼的魏鳳後,很是不對勁啊。
她咂摸著小下巴,片刻後了然。
該不會她以為她能弄來仙丹使他‘返老還童’定然也有能讓他見到他心上人跟孩子的辦法吧?
嘖~
還挺敏銳。
你還說別她還真有這能耐。
隻不過虧本兒的買賣跟空頭支票的生意她可不做。
夙淺笑眯眯的瞅了壓抑著期盼的魏鳳後一眼,站起來拍拍衣擺的灰塵,小手一揮,大氣磅礴。
“準了!”
可是除了準了二字,便也再沒應過魏鳳後其它事。
魏鳳後壓抑著期盼的眼眸黯淡了下來,苦笑的自嘲一聲,目送他們的新帝大步走遠。
好半晌,他才喃喃自語。
“我果真還是癡心妄想了嗎?”
一邊清理雜物的魏飛白側眸望了眼失魂落魄的魏鳳後一眼,垂下眸,聲音清淡漠涼。
“她是帝王,不是神仙。”
魏鳳後心頭一震,惶惶然的朝著自家侄子望去,唇角動了動,驀的溢出笑聲。
“是啊,她是帝王,不是神仙,是我癔症了。”
他歎口氣,站起來,看著風清霽月的侄子,終是沒忍住,問出了心中的猜想與疑惑。
“飛白,你可是——”
誰知魏鳳後的話才起了一個頭,正在清洗雙手的魏飛白就抬頭看著他,在那雙清冷如冰,霜寒如月的眼眸裏看到了一團細小的火焰。
那是之前從來沒有出現過的火熱。
魏鳳後心頭一顫,便不在問了。
他知道自家侄子的決定與決心了。
但願他能得償所願,不要走上自己的老路。
佛祖保佑!
晚上的流水宴馬馬虎虎的還算是順利完成了,當然中途而來的賢帝跟柳文君一眼就看到了新帝身後坐著的魏鳳後,當場的,柳文君就炸了!
若是說這世上柳文君最恨的是誰?
賢帝其一!
魏鳳後其二!
可是偏偏這兩個人他一個都弄不死!
一個是不舍得,一個是動不得。
這麼多年,魏鳳後的存在像一根刺一樣戳進他心髒的軟肉上,一碰就疼,一想就疼!
好不容易把他給逼的永遠的關在建和宮裏不在他麵前晃蕩,讓他過了十多年的好日子,結果呢?
為什麼他的小七要把這人給放出來氣他?!
為什麼?
小七明明是他的孩子,為什麼總是幫著別人氣他!!!
羞憤交加,憤恨不已的柳文君幾乎要當場的鬧了起來!
愣是被賢帝給死死壓住,才沒丟人現眼到姥姥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