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淺揪向日葵花盤子的小手一頓,目光幽幽的望著尷尬不已的悶黑小夥,默默的開口。
“朕就吃了你一把瓜子兒,真的,你要不要這般記仇?”
“啊?”
悶黑小夥兒滿臉懵逼。
啥意思?
他記啥仇了?
他明明實話實說來的!
夙淺瞅著他那一臉不明所以的表情,很是心塞的收回視線,滿臉憂愁的瞪著那之前看起來無比誘人,此時卻長滿了各種惡意的向日葵大花盤子,默默的又伸手揪了好幾個。
反正,她已經吃了,不在乎多吃幾個長在屍骨之上,被屍骨各種滋潤過的,別樣味道的向日葵~
難怪,她之前就覺得,這向日葵的味道格外的香。
原來原因在這兒呢~
啊呸!
放屁!
什麼亂七八糟的!
夙淺滿頭黑線,完全被這貨給帶歪了,再者就算是真的有又什麼關係?反正她的秘境是有淨化功能,現在撒一把瓜子兒進去,等一會兒就長滿一地,所以妥妥的幹淨,沒毛病!
這麼一想,她的心氣兒也順了,卻還是甩了幾個冷刀子紮在悶黑小夥兒的身上。
刺的悶黑小夥兒一臉的不明所以。
得,一看到他這樣,夙淺算是徹底明白這貨當真是個缺心眼的,她在吃瓜子兒的時候不說,瓜子兒的來曆,等她吃完了還想吃的時候,他才告訴她這瓜子兒是長在堆滿屍骨之上的懸崖邊兒上的。
這就好比,你正在吃飯吃的賊香,那貨卻悄咪咪的放下碗筷,瞅著你吃完了,才來了句:有很大一隻蟲,據目測,還是帶翅膀的蟑螂~
你說這貨到底特麼有多欠收拾?
最主要的是,他還不是有心的,是純天然無意的,這才更讓人憋屈啊!
再蠢也知道把事兒給辦砸了的悶黑小夥兒,摸摸鼻子,抱著被夙淺塞了一懷抱的向日葵大花盤子,一路穿過田地,走進已經有一定規模輪廓的城鎮。
城鎮裏聚集著不少人,各自己勞動,偶爾還有歡聲笑語出來。
看上去挺上人舒心的,悶黑小夥兒領著夙淺來到一處比較僻靜的小茅草房麵前,伸手敲了敲那半掩著的木門,大聲道:
“張婆,張婆,你在嗎?我是大黑,我來買瓜子了!”
…….夙淺嘴角微抽,上下打量了下眼前的悶黑小夥,得,這人不僅人黑,名字也叫黑,嗯,挺好記,也挺好認的,跟她家狗子跟棍子一樣。
大黑喊了好一會兒,裏麵才傳來一些動靜,隱約的還有咳嗽聲。
過了好一會兒,很是破舊的木門才從裏麵拉開,出來的是一位十分消瘦,臉上長著老人斑,眸光略有渾濁,一身粗布打滿補丁的灰發老人站在門口,睜著眼看了夙淺跟大黑好一會兒,才了然的笑笑。
“啊,大黑啊,瓜子又吃完了?等著,老婆子去給你拿。”
大黑在張婆婆出現在門口的那一刻,臉色就是一變。
不為別的,因為張婆的手上滿是傷口,還拄起了拐杖,一條腿很是不自然的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