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白天的爸爸不記得晚上的事，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通常是晚上幾點開始，又到幾點結束？”
小少年好似是沒想到她會這麼問，側了側頭，懵懵的望著她。
“你，你問這些幹什麼？”
“因為——”
那姑娘小嘴一咧，笑的很是古怪而燦爛。
“據你的描述，我的分析，你爸爸十有八九沒撒謊，也不是病了，而是被別的東西上身了，俗稱，鬼附身。”
！！！！
她的話，直接把小少年給嚇的全身一抖，蹭的一下就從沙發上竄了起來，臉色慘白慘白的。
“你，你在胡說什麼？！”
“不信呀？你好好想，你白天的爸爸跟你晚上的爸爸有哪裏不同？既然他沒病，你們又認為他沒撒謊，甚至心理醫生都說他很正常，那麼一個在所有人眼裏正常無比的人，為什麼白天不記得晚上的事？這說的通嗎？”
“再有啊，你晚上的爸爸還幹過什麼？隻是打你媽媽嗎？他有沒有靠近過你？有沒有跟你說過話？他走近你的時候，你有沒有很冷的感覺？嗯？”
那姑娘每說一句，小少年的臉就慘白了一分，直到最後都白的沒血，整個人都有些搖搖欲墜，快要站不住的癱到地上。
小少年的唇角動了動，很想反駁些什麼，可是他一句話都反駁不出來，最後神色黯淡的垂下眼。
“真的，有鬼嗎？”
“信則有，不信則無唄~”
那姑娘笑眯眯的拍拍手，從沙發上跳下來，走到櫃台裏給自己榨了一杯果汁，咕咚咕咚的喝下去。
這個時候，收拾好東西的沈子萱從外麵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櫃台後，喝果汁的那姑娘，她有些訝異開口：
“boss？你啥時候上來的？我咋沒看到你？哦對了，有個案件我要出去一趟，你要一起嗎？”
聽到沈子萱喊那姑娘boss，小少年猛然的瞪大了眼睛。
她是這律師事務所的老板嗎？
好厲害，她看上去好像沒比他大多少。
他以為自己就挺厲害的，一邊努力工作，一邊努力聽課自學，到目前為止，他雖然初一，可是他已經把高一的課程都給自學完了。
要不是怕給家裏增加負擔，他很想跳級的。
可是他知道高中的學費比初中的要貴上很多，因為爸爸的關係，他們這些年很少存錢了，他上學的學費，都是媽媽偷偷打零工賺回來的，所以他不能任性。
一想到這裏，小少年的神色就有些黯淡。
或許下一步，他大概連學都不能上了吧，他想。
他不能再給媽媽添加負擔了。
夙淺瞅著化身為熱血聖鬥士的沈子萱，再瞅了瞅，身上明顯縈繞著一絲黑氣的小鬼頭，挑了挑眉，伸手從櫃子裏重新拿出二個杯子，倒了二杯現榨的果汁遞過去。
“喝了。”
“.......我剛吃完飯沒多久，現在喝不下。”
沈子萱瞅了瞅那杯顏色紅亮的果汁，摸了摸肚子上那一圈圈肉肉，咬牙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