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擰著眉朝著夙淺看去,可是她那專心致誌吃東西的模樣,完全不像是攻擊他樣子,且若是她想攻擊自己的話,肯定不會是暗著來,而是光明正大的幹,畢竟這人雖然人品不怎麼樣,可是大概也隻有這麼一個所謂的‘優點’了。
那麼,是誰在攻擊他?
韓亦諶的目光極為快速的在四周搜索了一圈,仍舊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該死!
怎麼回事?
他可不記得這位麵有超出於他的存在,除了一個夙淺,那麼到底是誰還藏在暗處是他沒有發現的?
韓亦諶的心提了提,最終搜索無果之下,又把懷疑的眼神盯向了夙淺。
而咬著羊羹,瞅著用更加仇恨的眼神瞪著自己的某隻老妖怪,夙淺挑挑眉,扔給了他一個很是意味深長的笑容之後,拍拍小手,從假山上一躍而下,大搖大擺的走了。
“你等——”
想要弄清楚是誰偷襲了自己的韓亦諶,下意識的就叫住了那個耍了別人之後,準備一走了之的人。
可是很顯然,瀟灑了一整天的某寶寶,一點兒都不想為他解開這個疑惑!
操!
他也沒忍住,跟沈少年一樣,很是抓狂的低咒了一聲,陰鬱的盯著那一前一後逐漸消失的身影。
“你對他們,好像很有敵意?”
一邊努力讓自己看來起不是那般狼狽的沈君瑜,拍了拍自己很是淩亂的長袍,語氣不含任何負麵情緒的詢問,看上去就像是朋友之間隨意聊天那般。
韓亦諶看了眼沈君瑜,收起了在夙淺麵前那總是控製不住的暴躁,恢複了平時的冷酷沉著。
“小侯爺想多了,諶乃第一次進京,怎麼會對見麵不過一二次的人產生敵意?”
這話——
沈君瑜拍著灰塵的手一頓,抬頭看向了沒什麼情感起伏說這句話的黑衣少年,露出一個略有些耐人尋味的溫潤微笑。
“是嗎?那可真奇怪,今天在相府的時候,韓公子在跟阿今與默默交談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到周圍還有其他人?比如說,我?”
雖然沈君瑜這話說的很是輕巧,亦沒有什麼逼問在裏頭,可是那字裏行間之間,無形之下流露出來的壓迫感,還是讓感覺相當敏銳的韓亦諶給察覺到了。
而聽到他這話的韓亦諶並沒有露出什麼,類似於慌亂的情緒,隻是象征性的挑了下眉,露出一個很是疑惑的表情。
“哦?那可就真奇怪了,今天諶可是一直都在襄王府,並沒有外出過,且襄王府不知由於何種緣故,整個內院都化為了廢墟,諶一直在陪著義父追查此事——”
“所以,到是不知道小侯爺到底是怎麼看到諶會出現在相府裏麵的?再說了,諶再此之前與樓相並不相識,以樓相的身份地位,怎麼會莫名的請諶去做客?這一點說不過去吧?因此,是不是小侯爺認錯人了?”
“或許。”
對於韓亦諶很是不走心的說話,還有他一點兒都不懼怕別人拆穿他真麵目,以及冷靜過頭的表現,讓沈少年臉上那很是溫潤的笑意不減,隻是心底卻越來越沉了。
之前隻是從側麵的了解了下,與看到了這人的行為手段,沒有直接對上就能夠知道這人不是一般的難對付。